瓷杯,几乎同色,莹白柔润。
醉风楼上视野正好,一眼望去除了土就是穷。
本来按照卫小公子的脾性到了一个新地方必然先去烟花巷,花前月下品酒吟诗探春色。不过这地方......一言难尽,还是不去伤眼为好。
酒入口滋味浅薄,品惯了琼浆玉酿的甘冽醇厚,这酒喝着实在难受。
喊了两声无人应才想起来若风出去了。
亲自取来酒具,差人拿来些梅子。
酒煮开,慢慢浮出杂质。过滤后晾凉,将梅子放进去,再煮开。直到酒慢慢变成琥珀色。
吩咐小二去取些冰块过来。
这大热天哪来冰块?
店小二小心翼翼问:“井水行吗?刚打出来的也挺凉!”
唉!叹了口气,事事不顺心。
摆摆手:“罢了!”
没见过这么讲究的客人,几个伙计光照顾着他一个客人就忙活了大半天。饭菜全不和口味,撤了重上还是不行。大厨拿着菜刀找上来,却被三言两语怼得灰溜溜下去重做。没办法,这人事多,却十分懂行,句句在理。
一道‘乳燕还巢’已是上了三次,小二将菜摆上桌,瞧着那玉白的手执箸,夹起一小块轻轻放进嘴里。店小二的心吊起来,仿佛那嘴里嚼得是他的小心肝。
精致的眉目微微舒展开:“尚可”
小二不自觉用拍了拍胸膛,皱巴巴的心也跟着舒展开。笑成一朵菊花,满脸是褶子。
卫小公子手放在眉下稍稍遮掩。
客来客往见得人多了,店小二那俩眼睛都快成精了,知晓自己这是被嫌弃了。也不觉得气恼,这位爷爷刚才见到大厨比这会捂得还严实呢。这么想自己还是不错的。
掌柜也是很无奈,人家一看就是大地方来的,见过世面,连碗筷都是金丝银缕镶雕玉,那材料做工,啧啧,这辈子都没见过。那要是不小心碰一下,怕是自己这小店都不够赔的。自觉惹不起,只能小心伺候着。
若风去了大半日,看了许多,越看越恼火,自己都瞧不上眼,就更别说能入公子的眼。不由与那牙人说了几句重话。牙人这才带着来了东街看了一处宅子。院落虽不大,但格局修建还不错,尚算雅致。
若风细细打量觉得还行:“你这人精是怕我家公子出不起钱吗?转来转去腿都快走断了才带我过来!”
牙人好话奉承着,面上笑呵呵,心里却在想:早带来怕是你也看不上
这得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