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膝盖和眼泪从来都不值钱,大家都这样认为,彪子自然也不例外。
见求饶无果,拾得硬着头皮与他们厮打起来。
那日,彪子第一次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狠,不止对敌人,还有对自己。若平常人被打多数会捂着痛处,而拾得却是加倍将痛楚还回来,就算见了红,流着血,他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是不疼吗?不是。
是因为害怕啊!害怕‘趁你病要你命’被人打死了。
因为拾得太了解这句话,做得多了,就更怕了。
那日木头他们找过来时就见拾得浑身是血死死咬着一人,那人已然吓傻了。
事后彪子一众人沉寂许久,许久没来找人麻烦。
而代价则是拾得旧疾复发,连带断了两根肋骨扭伤一条手臂。
肋骨好说,接上后用削去枝刺的木棍固定住,至于那条手臂,怎么疼就怎么扭就对了,扭着扭着筋腱自然就顺了,就怕因为怕疼放置着,那才真真儿会废掉。
拾得因此好几日没进城去。
城外城隍庙,除去容纳各路鬼神,还是人间各路穷鬼游魂聚集地。
这还是跟彪子打了无数次抢来的呢。
这日傍晚,又来两个不速之客。
听脚步声音不杂不乱,步幅不大,很清晰,且稳健有力,两个人,均是练家子。
须臾,两男子一前一后走进破庙。
那两人身量足有九尺,一矫健欣长,一壮硕魁伟。
戴着斗笠,又是夜里,看不清长相。
那两人显然也注意到了缩在窗边墙角的人,看模样是个小乞丐,似乎...似乎还是个瞎子。
只在一瞬,拾得做出最有利选择。
拾得曲起膝盖,缓缓起身,似乎才被惊醒,一双眼晶亮却是像死鱼,看着门口处:“是谁?这儿是我们地盘,我大哥他们一会儿就回来了!”
后面那个壮硕的男子欲上前,带着杀气。身前那男子抬臂挡住,对着他摇摇头。自行上前去,伸手在拾得眼前晃晃。
拾得一把攥住眼前的手,颇为生气:“瞧我是个瞎子便想欺负人吗?我们打狗帮在城里可是出名的,黑道白道都有人脉!”
城里确实有许多乞丐,进城时特意观察过,也确实三一群俩一伙有些联系。
事未成,不能打草惊蛇。
还好是瞎子
幸好是瞎子
在这两人进来那一瞬间,拾得便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