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身姿弱柳扶风,柔软的像是某种爬行动物,慢慢缠覆到拾得身上。整个身子压在上面,压得人喘不过气。更何况身下这人还中了麻药。
捏着那张小脸,还没个巴掌大,这还是近来养出些肉的结果。老板娘回想着初见时那模样,一双大眼挂在脸上活像个小怪物,丑得要死!可怜巴巴的,等人宰割。
怎么就被这么个死小子搞得这般狼狈?
真要被他握在掌心拿捏死了,想想都觉窝囊。
纤纤玉手高高扬起狠狠甩下个巴掌,小脸因着力道侧到一边,其实力气不大,腕上有伤,脸上连个红印都没落下。
老板娘呯呯啪啪抡了十来个耳光。
拾得依靠墙角半躺着被她骑在身上。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或许像个木头人。
被欺压这么久,总算出了口恶气。
老板娘扭过拾得的脸,拾得正注视着她,刹间愣住,提前打好的腹稿还未开口便就化在肚子里。
那双大眼明亮清灵,纯粹而不染纤尘,此时盛有光芒万丈。忽而转头看向窗外。发现那双眸子竟比这正午生机盛放的艳阳还要耀眼。
该是怎样的人才会有这样一双眼睛?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样一双眼。
什么样的人最可怕?
看不透的人最可怕。
藏得太好,藏得太深,便就把心都藏没了。
没了心的人,还是人吗?
女人直觉转身就想逃。
只是还没下炕腿就被重物压住,动弹不得。
老板娘挣扎,看着本该一动不动的人抱着自己双腿,满脸惊恐和不可思议,他明明......明明......怎会这样?
后来,拾得告诉她,人身上每个部位都有记忆,牵动什么部位做到怎样的姿势,想要学会在麻木中动作如常,多吃几次试试就可以了。
一个翻转,将人带到里面,拾得压在她身上,没有表情,但老板娘似乎从中看到了嘲讽。
拾得动作笨拙极了,老板娘想是麻药劲还没过,胆子大了些,随手摸着个枕头朝着人劈头盖脸招呼过去。嘴里也不闲着:“小王八羔子!死小子!王八蛋!操你娘的......”
什么难听骂什么。
论骂街,拾得绝对是个中强手,只可惜现下舌头麻,甩不动,否则非得让这女人见识见识什么叫骂仗之王。
翻滚、撕扯、打斗,薅头发抓脸,毫无任何招式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