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破庙时忽而想起房顶上还晾着肉干,也不知有没有被野猫黑枭叼走。
还真给猜着了,房顶上空空如也。
拾得也没着急下去,躺在房顶上,望着天空不知某处,眼睛里皆是迷惘。
以前,曾想寻一处安宁。
现今,心里有些发空。
拾得想:或许再年长几岁就好了。
太阳渐渐落下树梢,就这样又耗过一日。
没怎么动,也不觉饿,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到了后半夜寒风掠过方才觉得饥寒果真是不分家。
拾得不喜欢委屈自己的肚子,活着,首先须得填饱肚子才行。
这林子里什么都没有,唯独野狗不缺。自然成了现成的食材。点上火,不一会就自己送上门来。
说真的,开膛破肚后有那么点膈应。但当肉香渐渐散发出来,也就全化作口水了。
这个世界弱肉强食本就是正则。
焦香的肉上撒上细盐,顿时滋味鲜活,让人食欲大开。
这盐是从馄饨摊顺来的,顺了不少。
怀里的银票面额太大,拿出来恐怕会有麻烦。
吃饱了,从房梁上拿下个水囊,咕咚咕咚喝了个痛快。打了个饱嗝,舒了口气,依靠着原本供奉神像的石台,惬意的眯着眼。
等歇够了,围着破庙转了两圈,最终目光落在刚才自己躺过的地方,眼睛亮了亮。石台是用青石砖堆砌,石砖长约一尺,宽有六寸。将最下面一层左侧第一块砖抽出来,银票叠好塞进去,而后又将砖码好。
篝火燃得正旺,偶尔‘噼啪’响一下而后炸出花火,火苗则猛地蹿跃更高。
一阵烟熏火燎,破庙变得更破了。以前是四面透风,如今可直接仰望星空。
这夜倒是很暖和。
翌日又是一个大晴天。
过路人攀谈着说是靖北军要来了。
靖北军分五路从南向北沿途勘察驻防军事。
估摸着东西南都有可能遇见熟人。
身为靖北军第一个逃兵,着实让拾得小小火了一把。还有多事者作了副画像,虽然画的不怎么样,活像只小鬼。但因着事迹和那灵魂画像着实让全军记住了这个可耻之徒。
当然,这些拾得都不知道。
拾得只记着入营第一天‘斩立决’的军法。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按照靖北军的行军风格一定连乡镇村间都不会放过。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