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到底对我有什么话要说呢?”
虞迎迎站在天台上,浓淡不一的雾气悬浮在空中,让她有一种不真切的感觉。
但少年如山峦起伏的声音萦绕在她的耳边,就连覆盖在身上的校服布料都在刺激着她的皮肤。
“我想说......”
......
她是被宋幼绫骗到天台上的。
“你看见余晖了吗?她今天早上来的时候说她心情不好,我这才去打了个水的功夫她就不见了。”
宋幼绫眨巴着眼睛,看着窗外:“坏了坏了,余晖说不定是躲到天台偷偷哭去了。”
“天台?为什么去天台?”
虞迎迎把水杯两人的水杯放在桌子上,面上全是担忧的神色。
“余晖之前跟我说过,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想去天台哭。”
宋幼绫的眼神闪烁,虞迎迎当时还以为她是担心得快要哭了,现在想想,怕是心虚了。
“那我们赶紧一起去找她吧。”
虞迎迎二话不说就往外跑,原以为宋幼绫已经跟上了,结果等到已经跑到楼下的时候,身后却是空无一人。
“虞迎迎!”
她循着声音看去,宋幼绫正站在窗台边:“我着急上厕所,你先去吧,我一会儿就去找你。”
不等虞迎迎回话,宋幼绫就关上窗户离开了。
那时自习课的铃声快要响起,虞迎迎这才发现路上有很多人。
虞迎迎心里记挂着余晖,只能硬着头皮朝人流处相反的地方走去。
她不知道的是,从她走出教学楼的那一瞬间起,任徐行就已经站在天台上,默默地看着她穿过熙攘的人群。
......
“我想说......”
虞迎迎扭捏了半天,实在编不出来什么合适的话来,倒是在心中痛骂了宋幼绫和余晖一顿。
真是狼狈为奸、蝇营狗苟。
“我想说现在该上自习课了,如果被老师发现我们不在教室的话,我们两个人一定会死的很惨的。”
自从很少和任徐行见面之后,虞迎迎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令人难受的做贼心虚的感觉了。
“今天他们要开会,没人会注意到我们的。”
任徐行的眼神一张灼热,平常的时候就经常看得虞迎迎脸红心跳的,尤其到了这种被视为做坏事的时间和地点,虞迎迎实在是不想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