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徐行为了你还真是费了不少的心思,你真的不考虑一下他吗?”
一声哨响,看台上的观众立马欢腾了起来。
也不知道虞迎迎是没有听见这句话,还是装作没有听见,亦或是不想再多加解释。
她紧抿着唇,看向奔跑着的任徐行,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初中的时候,她常常沉浸在无边的黑暗之中,甚至几度动了再也不出门见人的冲动。
有的时候她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只开着一盏小小的台灯,昏黄的灯光落在她的课本上,伴随着门外碗筷砸地的声音,凝结成一滴滴似幻影般的流水,流淌向她无比向往的远方。
那是一个宁静狭小的房间。
她会一个人住在那里,每夜入睡时伴随着的只有空气流动的声音。
“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啊?好,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幻影落幕,入眼的还是她无法逃离割舍的出租屋。
她一目十行地看着课本上的文字,耳边传来的声音却丝毫不允许她坠入别的世界。
她想,如果她再不出去做出什么行动的话,未来迎接她的,说不定真的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和幽暗的监狱。
“妈妈......”
她只将门开了一条小的缝隙,正常声愈发激烈。
妈妈买的煎饼七零八落地躺在地上,那是虞迎迎想吃很久的东西。
爸爸和她一起在超市买的碗筷像匕首林立,扭打在一起的两人稍有不慎,虞迎迎都会有变成孤儿的风险。
她来到两人中间,笨拙地想要分开两人,可她看见的是爸爸掐在妈妈脖子处的手,那一拳青紫映衬在他发黄的双眼之中,直到多年之后,虞迎迎都难以忘怀。
“爸爸!爸爸!”
虞迎迎只能责怪自己力气太小,连他们两个人都不能分开,又或者是他们真的已经到了两看生厌、再看就要杀死对方的地步,可既然如此,那在很久之前,他们为什么要在一起呢?
“大人的事,你不要多管,你只要顾好你自己的学习就可以了。”
“......”
那个时候,虞迎迎认定了自己是一个并没有多大用处且不被人喜欢的人。
有的时候她晚上做噩梦的时候,她会梦见自己成了无家可归的人,没有爸爸没有妈妈,一个人站在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水之中,无论怎么大声嘶喊,应答她的只有自己的回声。
她不想学习,因为不知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