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遇眼睛红红地甩开他的手,“你看不出来我心情不好吗?抽根烟缓解一下情绪怎么了?难不成你就没有不开心的时候啊?”
“我有,但我也不会抽烟,”陆子年朝她伸出手去,“没收了,拿过来。”
苏遇眼珠子瞪得溜圆,“你跟我什么关系呀?我还要听你的?”
“我再说一遍,没收了。”陆子年靠前一步,把苏遇堵在阳台角落里。
昏暗的夜色夹杂着朦胧的月光,像是给人的周身镀了一层银色的光辉。
陆子年的面庞本就立挺,晦暗不明的光线更是衬托的他不染世俗。
苏遇咽咽口水,听话地把口袋里的烟跟打火机,尽数放到了陆子年的手上。
陆子年挑眉,“还有么?”
苏遇摇头,“没有了。”
“以后如果再让我看到家里有烟这种东西出现,”陆子年曲起手指敲了下她的额头,“我保证让你大半夜卷铺盖走人。”
“你都不会怜香惜玉的吗?”苏遇佯装委屈。
“你是香还是玉?”陆子年又说出了这番让人气愤的话。
苏遇噘着嘴哼了声。
陆子年把香烟和打火机扔到自己房间的垃圾桶里,走过来陪她欣赏夜色。
两个人沉默不言的喝着酒,像是两尊雕塑。
喝完整整一瓶后,苏遇叹了口气,“陆子年,有没有人说过你很闷啊?”
陆子年应声,“嗯。”
“谁呀?我看看谁像我一样睿智。”苏遇扭头看他。
“我妈。”陆子年头也没抬。
苏遇:“……看来我跟你妈还挺合得来的。”
“你也想躺十几年?”陆子年没来由地问了一句,直接把她堵得说不出话来了。
苏遇:“……”
“你们俩关系应该挺好的吧?”她换了个话题。
陆子年打开阳台窗户,清冷的风在房间里游走一周,将香烟的气息全部带走。
“挺好的。你跟你妈关系不怎么样吧?”陆子年合上窗户。
苏遇沉默几许,“确实不怎么样。”
“苏遇,”陆子年微微侧过身子跟她直视,“你很累吗?”
望着他真诚的眼神,苏遇几许迟疑。许是从来都没有人问过她走了这么久,到底累不累。如今一个外人问出这话,到让她有些为难了。
“其实……挺累的。”苏遇垂首,望着瘦可见骨的脚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