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苏遇手里的纸是放下也不是,扔了也不是。
无奈之下,她咬着牙帮陆子年随意擦了擦嘴,就坐了回去。
不行,她怎么不占上风了。
柯燃在一旁捏着小花的狗饼干咬的咔咔作响。
餐桌上一时安静下来,三个人都不说话,陆子年低头望着那团被苏遇揉成碎末的纸巾面露笑意。
然而下一秒,隔壁桌还没吃完饭的消防员收到帝都大厦有人跳楼的消息后,眨眼的功夫就人间蒸发了。
望着他们桌面上还在滚动的筷子,苏遇沉默不语。
柯燃叹口气,“大明星,看到了吗,这就是我们的日常。早出晚归,一有任务就得时刻准备。很多人谈不上对象,也大都是这个原因。”
苏遇转头看向陆子年,撅撅嘴,“那你们的休息时间呢?”
陆子年抬睫,“苏小姐已经问过这个问题了。”
“但是你没有回答我。”苏遇认真又记仇的样子惹得陆子年笑出了声。
“陆哥在消防支队干了都快七年了,他是四十八小时轮休,上四十八小时的班休四十八小时的班,”柯燃羡慕地摇摇头,“我就不一样了,我才来了一年多,一年就六十天假期。”
“四十八小时?”苏遇掰着手指头数了数,“那你明晚就休息了哎。”
陆子年没说话,把餐盘洗干净放好,起身往外走。
苏遇赶忙跟上去,“你怎么不理我呀?你明晚十二点是不是休息?”
陆子年停下脚步,“嗯,怎么了?”
“那你要去扁洲吗?”苏遇兴致勃勃地问。
“不去。”陆子年知道苏遇脑子里想的什么鬼主意,他才不给她可乘之机。
“啊……”苏遇委屈兮兮地看他,“我都两天没喝酒了。”
“喝酒伤身。”陆子年走到大院里伸了个懒腰,晚饭过后天色都暗了下来,皎白月色隐匿在层层云朵之后,神秘又纯洁。
“我不酗酒,我只是饮酒。”苏遇狡辩。
陆子年歪头,“都一样。”
两个人坐在台阶上说话消食,苏遇不由得感叹,“我们认识快一个月啦。”
陆子年淡淡嗯了声。
“可我觉得我们不像朋友,”苏遇实话实说,“你老是叫我苏小姐,也不喜欢和我说话,有时候还很嫌弃我。”
她小心谨慎地往前探探身子,仔细打量着陆子年那张倔强的脸,“你不会是……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