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昏昏沉沉的孟日晚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到家后,司宴离小心翼翼的将她抱到楼上主卧,盖好被子下了楼。
老葛已经跪在客厅不停的擦着冷汗。
司宴离强压着悲愤质问:“晚晚为什么会少了一颗肾,我回来这么久为什么不告诉我?”
老葛头压的很低,不愿意开口。
司宴离怒了:“我已经使唤不动你了吗?”
老葛急忙摇头:“不是,只是,唉……”
老葛眼睛红了红,说起了往事:“这其实都怪我,少奶奶身子自小就不好,三爷离开之后她就更不知道爱惜身体了。”
“有一次受了伤,很严重,要输血,可少奶奶的血型很特殊,没人愿意给她提供血液。”
“刚好,有个人愿意救少奶奶的命,但前提是要少奶奶的一颗肾,我们没办法,只能答应了,之后,少奶奶一直不让我们把这件事情说出去。”老葛十分愧疚。
司宴离说:“蓝丁香的血型不是和晚晚的一样吗?”
“三爷,那对母女一直在等着少奶奶死好继承少奶奶的财产,您觉得,她们会真心救少奶奶吗?而且,那会儿罗家一直在报复少奶奶,寻常人哪敢给少奶奶输血续命?”老葛反问。
司宴离沉默了良久,问孟日晚的肾脏去哪了,老葛说了句不知道后司宴离就没有再问了。
顾航见司宴离脸色痛苦,安慰道:“三爷,这不怪您。”
“我如果不走,她就不会变成今天这样。”他的胸口压着一颗巨石,难受的喘不过气。
顾航说:“如果三爷当初不走,死的就是少奶奶了,换个方式来说,正是因为你的离开保全了她,否则她会死的更加惨,现在能保住一条命已经很不错了。”
司宴离没有因为顾航的安慰而释怀,而是更加难受。
他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想过,一定要好好保护他爱的女孩,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可是,他食言了,孟日晚不仅受了伤还好几次差点连命都没有。
他哪来的脸拉孟日晚来医院?哪来的脸叫她老婆?
他一点丈夫的义务都没有尽到,怎么还有脸出现在孟日晚的视线?
这一夜,他抽了一整夜的烟,满满的烟灰把整个烟灰缸都给装满了。
南溪一直在联系司宴离,好不容易接通电话,他说:“三爷,您让我调查少奶奶的车子已经有结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