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像咱这样的人家,亲戚们也都是苦哈哈,咱受了灾,人家也差不多,实在没法开那个口。”
喜梅叹着气,轻轻点头。
“你这边的亲戚也都受了灾,我娘家那边估计也指靠不上,哎,这日子可咋过啊?”
火生拧眉,片刻后又出了声:“实在不行,咱只能去镇上米粮铺子里买米了!”
喜梅惊讶:“那米粮铺子的米老贵了,平日里次等的籼米都要卖到两百文钱一斗,这淹了谁,保不齐还得涨价。”
喜梅能想到的,火生事先就已在心里盘算过了。
“所以我才让你回头把家里的银钱拢到一块儿,看还剩多少。”火生又说。
喜梅摆摆手,“甭拢络了,一个子儿都没了。”
火生惊愕,“咋能呢?我记得过年那阵子你还说攒下了二两银子啊!那钱哪去了?”
喜梅叹口气:“被水生拿去了,他说他做生意本钱不够,他还让我瞒着你。”
“啥?”火生惊得眼珠子差点瞪出眼眶。
“你呀你,你就惯着他吧,这下好了,咱啥都没了,一家子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火生赌气不跟这待,起身去了大厅另一边找来旺他们说话去了。
留下喜梅坐在那儿,也是满脸苦涩。
那二两银子本就是他们俩口子为小叔子水生攒的‘媳妇本’。
小叔子水生不喜欢务农,就喜欢在外面捣腾些小生意,喜梅嫁过来的时候公婆就不在了,她把小叔子当亲弟弟待。
“哎,老天爷啊,你可真是不给人活路啊……”
干草堆另一边,沈萤儿正搂着小福宝哄他入眠。
火生两口子的对话,她一字不落的听在心中。
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两口子善良大度,不仅对小叔子好,对她这个外人也很好。
娘俩从水里上来,孑然一身,这段时日全靠这两口子接济才没饿死。
虽然他们从没有过半句怨言,但沈萤儿心里一笔一划都刻记着他们对她母子的恩情。
如今,大饥荒要来了,沈萤儿不能坐以待毙,得赶紧行动起来赚钱。
在养活自己和福宝之余,再去帮一把这两口子,也好报答他们这段时日的粥米之恩。
至于如何赚钱?
沈萤儿眯起眼,陷入了沉思……
……
隔天,沈萤儿去洞口附近的林子里碰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