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心中一沉,赶紧起身,战战兢兢,“笙儿和韵儿是一起长大的,姐姐走的早,妾身的确是对笙儿怜爱多些!一切都是妾身的错,请老爷责罚!”
月智渊一想起,端庄优雅的月华韵气便消了大半,一起长大的姑娘,吃穿用度皆一样,性子却截然不同,怪得了谁?
要说,这冯氏对阿笙的好他也是看在眼里的,这些年这一直让他甚是欣慰。
他觉得自己方才话说的重了,放软了声音,“那丫头天性顽劣,无可救药!”
冯氏一脸委屈的模样,赶紧趁热打铁,“老爷,笙儿平时散漫惯了,连最基本的走路行走的姿态只怕都达不到,在皇上娘娘们面前如果出了什么岔子,可是了不得的。为了阿笙和咱们月家,她也万万不能去啊!”
月智渊点点头!
“父亲,母亲,我回来了!”一道清脆的声音传进来。
浮笙笑着走进来,背脊挺直,双手端得规规矩矩,一步一步优雅盈盈。
月智渊顿时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啊,回来了!”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家的野丫头。
浮笙微微俯身行礼,“父亲今日上朝累了吧!阿笙给您捶捶肩吧!”
月智渊眸中惊讶,“你还会捶肩?”
浮笙笑意款款步伐轻盈来到月智渊的背后,双手按住他的肩头,“也不是太会,就是想尽尽孝!”
前世,她是武将,对周身各处穴位倒背如流,手指轻轻碾压,自然是舒服非常。
月智渊在朝中常年紧张,谨慎,自然而然的端肩,肩头坚硬无比。
经浮笙这么一按,当真是松快不少,最后很是享受的闭了眼。
浮笙没有内力,全靠手劲,按完了肩头,额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月智渊第一次在这个女儿身上找到欣慰这种感觉,“按得不错!”
“那以后没事,女儿就给父亲按!”浮笙故意拿出帕子轻轻沾着额头的汗。
这一幕,美人拭汗,可谓是温婉柔美,楚楚动人,丝毫不做作。
“为父还不知道你也有如此得体大方的一面呢?”月智渊低声说道。
浮笙看眼已经瞠目结舌的冯氏,轻声回道,“是母亲教得好,从前女儿被猪油蒙了心,现在女儿醒了!”
月智渊眼光带着赞赏的看向冯氏,冯氏心头五味砸翻,备受煎熬,硬着头皮笑了笑。
“父亲,冬至晚宴就让女儿去见见世面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