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过后,天竟放晴。
阳光下,两人行,一人趴着。
画面和谐。
“头,有没有人说过你比较直啊。”
头这个称呼,是楚遗跟着阿九叫的。
脚步未停,怀词淡淡说道:
“没有。”
“哦……”
迟疑小会,楚遗又道:
“头,那以后我就是跟着你混吗?”
“是跟着执剑司,还有,不是混。”
阿九虽面无表情,可脚指头已经快抠出一座庭院来了。
见过聊天尴尬的,可没见过楚遗这么尴尬的。
可这种尴尬,楚遗明显没有就此打住的想法。
他仍然在开口。
“头,执剑司管吃吗?”
“管。”
“管住吗?”
“管。”
“那五险一金了?”
怀词终于停下脚步,表情冷漠,眼里隐有怒火。
“你话很多。”
“呵呵。”
楚遗皮笑肉不笑地缓解着自己的尴尬。
他不懂这种尴尬吗?
他当然懂,只是没办法,他有事相求怀词。
若是直接开口,未免太过生分。
本想拉拉家常,借此拉近自己和怀词的距离。
很显然,失败了。
于是,他索性硬着头皮,闭着眼,开口了:
“头,我今想请天假。”
请假?
阿九头皮发麻,心想这兄弟是真猛啊。
你还没入职,就请假。
厉害!
怀词望着他,眉眼间透着一股温怒,她道:
“理由。”
“天牢之中有我一位亲人,昨夜他突然去世,我想安葬他。”
甲七的犯人?
据执剑司调查的结果显示,甲七里的罪犯和楚遗此前没有任何瓜葛。
怎么一夜之间,那人便成了楚遗的亲人?
怀词虽有疑惑,却没有怀疑楚遗是在撒谎。
她认真思考良久,说道:
“今晚必须赶回来。”
说完,怀词便准备离开。
只是她刚动身,便又听到身后的楚遗传来一声极为微弱的声音。
“头,那个……您能借我点银子吗?”
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