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寒重。
宣安城天牢,迎来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子。
她身穿白衣青衫,虽是赶路而来,衣服却未染尘埃;漆黑如墨的长发被扎成马尾,高高束在脑后。
一对剑眉里,隐隐有着一股不屈的意志;而一双凤眼中,虽饱含秋水,目光却冷冽如冰。
“最好,还活着。”
她轻哼一声,随后,步入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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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遗觉得自己可能是最悲惨的穿越者,短短一夜,光昏迷自己就经历了三次。
“醒了?”
耳边响起老贼的声音,不过这一次,这声音明显有些虚弱。
他对我做了些什么?
楚遗心里一慌,忙道:
“你……你把我怎么了?”
老贼盘坐在一边,浑身佝偻着,那副样子像是瞬间老了十岁。
他有些中气不足地说道:
“老夫已经耗尽一生的修为为你易经伐髓,可惜,你毫无武学根基,到最后也不过刚刚步入登堂境后期。”
登堂境后期?
“很强吗?”楚遗满怀期待地问道。
老贼嗤笑一声,回答道:
“世间武学划分十个境界,登堂境乃是最末尾的境界。”
“那不就是比战五渣高一点,勉强算个战七渣?”
楚遗多少是有些失望的。
很显然,这个开局大礼包不够友好。
见他这副不屑一顾的模样,老贼颇为气恼,怒道:
“常人习武都是从小开始,花费十年筑基,寻得气感方入登堂境。
今日老夫拼尽一生的修为,为你免了十年的根基之苦,更是助你一举来到登堂境后期。
可你这后生却好不知趣,真当老夫如今手脚不利索,不敢教训你?”
这番话说得楚遗面红耳赤,他忙端正态度对老者深深一鞠躬。
“前辈,是晚辈孟浪了。”
“哼。”
老贼闭上眼,不想理这家伙。
这份惊喜来的有些突然,楚遗在原地迟疑了很久,还是将自己内心的疑问提了出来:
“前辈,晚辈不知,为何是我?”
闻言,老贼再次睁眼,微微一叹:
“我时日无多了。”
楚遗没有插话,他知道老贼一定还有其他理由。
果然,他又听老贼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