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承平日久,达官显贵华盖遮天的太安城,官多不多?
多!
大官多不多?也多!
可一个还没到不惑之年,正当壮年便能当上侍郎的人,这种人多不多?不多!或者可以更准确地说是独一无二,凤毛麟角。
而曹庆之显然就是这样的一个凤毛麟角,官运享通且前途无量的人。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曹家也便自然而来地成为了太安城中各路王侯公卿争相巴结的存在。
很可惜,当世的户部侍郎曹庆之曹侍郎并不是什么喜欢结党营私与其他官员同气连枝收刮百姓的人,
所以在两袖清风的曹庆之当上侍郎之后,曹家并没有怎么飞黄腾达,曹家的生活状况只能说是中规中矩,清贫称不上,富庶也达不到。
所以也就有了,贵为一朝诰命夫人的曹母一大早便来到曹沫的房间,亲力亲为地打扫屋子。
不过,这个出生名门、过惯了锦衣玉食生活的大家闺秀曹母,在嫁给曹庆之之后也没有怎么埋怨,乐乐呵呵地做起了一个当家主母。
曹家的宅子坐落在朱雀巷,离着那个红墙琉璃瓦的皇宫较远,曹庆之每次上朝都要早早起床准备,连带着曹家上上下下加上门房杂役十几口人也给一并折腾起来,
年少的曹沫每次在父亲出门之后都要回到被窝睡上一个回笼觉,治家不是很严的曹母也就宠溺地由着他。
见过了父亲,吃罢了午饭,曹沫依旧没有叫人跟随,一个人牵了匹瘦马出了门,这是这三天以来他做的最多的事,他要好好看看这块土地。
曹庆之和曹母也没有阻拦,只是叮嘱了几句,由着他去。
三天前,儿子从鸡鸣寺还愿回来,突然生了一场大病,
曹家上上下下十几口人看着在床上昏迷不醒额头直倒冷汗的曹沫心急如焚,太安城里里外外的名医皆是摇着头从曹家出来,
甚至宫中太医院的那位素有刘妙手的刘太医在把过脉之后,同样是皱着眉头叹着气离开的。
几位多次拉拢曹庆之未果的京中大官在得知这一消息后,连夜请了一位黄冠道士过去,向来是铁面无私的曹侍郎竟然破天荒承下了这份好意。
那位身着怪异星图样式袍子的老道士当着曹家上上下下几十人的面对曹沫掐了一个诀,当晚,原本面色苍白、气若游丝几乎就快要一命呜呼的曹家独子便安稳了下来。
至此以后,舐犊情深的曹侍郎便对家里的这位独子不再那般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