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轻轻点了点头,尔后微微摇头叹息。
儒生这才对着舟子上的曹沫轻轻开口道:
“曹沫,好久不见。”
曹沫睁大眼睛凝视着眼前的人,想要说什么,但是嘴里却感觉被什么堵上了一般,只是张着嘴,一开一合,就是发不出声音来。
终于,白衣少年胡乱抹了把脸,
“颜……颜先生。”
青年儒生满脸笑容,声音醇厚,
“怎么,看到我还不高兴了?”
少年脸上淌着热泪,却是满脸笑意,
“没…没,只是太高兴了。”
青年儒生将曹沫全身上下细细打量了一下,
“嗯,果然不错,不愧是我颜渊的收的弟子。”
一听到这话,旁边的老篙师也是笑着插上了一嘴,
“眼光确实不错啊,这孩子刚刚还把老龟揍了一顿,有你当年的风范。”
而他旁边的那位被叫做老龟的矮小老翁听到这却是破天荒没顶嘴,只是眼神威胁意味十足地狠狠瞪了老篙师一眼。
听到这句话,颜渊也有些高兴,却是没有说话,而是转过头来看着曹沫。
那眼神,就像山下人家的长辈听到别人夸自家孩子一般,明面上不好厚着脸皮应承下来,但是背地里却满是骄傲。
曹沫很是孩子气地挠了挠头,看到颜渊不说话,也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也许,只有在亲近之人身边,这位向来早慧的小读书人才会记起自己也还是个少年,才会表现出那么些孩提稚气。
长大极为易,少年何其难。
终于,颜渊还是板起了脸,
“看来最近在修炼一事上是没有松懈嘛。”
曹沫点了点头,
“一直有在温习各家典籍。”
听到这两人的对话,边上的老篙师有些看不下去了,
“你们两师徒好不容易才再见一面,就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了,我看曹沫这小子也确实寒酸,你这做先生的也恁小气了,哪有带几本破书就打发弟子走江湖的道理,好歹留点保命的物件给这小子来这里啊。”
听了这话,颜渊却也不恼,依旧是笑容满面,不急不缓地说道,
“你不懂,这是我们这一脉的独门历练方式,竹杖芒鞋轻胜马嘛,大包小包地,那还能叫历练吗。”
“把那从这遗址里得来的东西给我看看。”
曹沫忙不迭从方寸物中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