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男人似乎显得很焦躁,不等她考虑,又厉声威胁道:“快点!我的耐心有限!不就是五百万吗?你难不成还缺这点钱吗!”
如果是之前阮星晚都还是疑惑和惊讶,在听到他最后这句时,突然有些失笑,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
寄勒索信的人,她想过可能是谢荣,可能会是谢荣的手下,更甚至想过可能会是当初买下她的手,却独独没有想过会是他……
也是,她怎么可能会想到呢。
一个本该死了的人,一个她叫了二十多年爸的人,会拿着这种照片,来勒索她。
阮星晚忽然就累了,她淡淡道:“我没有那么多钱,只有这里的,爱要不要。”
说完,她把箱子放下就准备离开。
见状,阮均急了:“你开那么大一个店,每天生意那么好,怎么可能连五百万都没有?你玩儿我呢!你难道就不怕……”
“随便你吧,我有什么好怕的,真正该感到害怕的是你,阮均。”阮星晚盯着那处黑暗,“即便你从监狱里逃脱,可一旦被人发现你还活着,等待着你的就是全国通缉,你以为你还能跑到哪里去?”
阮均大概是没有料到阮星晚能猜出来他的身份,沉默了好一阵。
而后,才恶狠狠的道:“少拿那些话来吓我,我既然能逃出来,就有办法不被他们抓到!倒是你,乖女儿,你现在的日子过的够风光啊,自己开公司,当老板,挣了不少钱吧,你拿点钱孝顺你老子怎么了!难道不应该吗?”
阮星晚道:“说到这里,我也有一件事想问你。我看到你放在箱子里的东西了,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母亲会带着我嫁给你。”
闻言,黑暗中安静了一阵后,阮均忽然放声大笑,笑声尤为刺耳,像是一架老旧的风琴,粗哑又破旧。
阮星晚只是静静站在那里,神色没有丝毫的波动。
这时候,躲在暗处的江晏见状,觉得时机刚好合适,趁着他不注意,正好抓人。
可阮均本身就是有备而来,他一直站在黑暗里,没人知道他具体的位置,刚听到身后传来了一点的动静,就立即从二楼跳下跑了。
江晏的手下刚要去追,就被下了晚自习回家的中学生给冲散了。
不仅没抓到阮均,就连他的一个影子都没有看到。
见状,江晏摸了摸鼻子,走到阮星晚身边:“失误失误,我会加派人手,尽快查到他的行踪,你不用担心。”
阮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