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晚沉默了几秒:“只要周总不让我送礼,什么都好说。”
她着重强调了一句:“我没钱。”
“……”
周辞深冷笑了两声,條的转身离开,回了房间将门关的嘭的一声。
阮星晚站在自己房间门口,仿佛都能感觉到他那边传来的震动。
她还没关门呢,狗男人倒是还甩上门了。
躺在床上,阮星晚觉得心里又烦又乱。
问她怎么办,她难不成还能让他不结婚吗,她说了他就会听吗。
狗男人成天只知道说些模棱两可的话,一旦她往那方面想,又要说她自作多情,痴心妄想。
还说吃饭看她没怎么吃饭,他可真能够一心二用的,一边跟着未婚妻讨论什么时候结婚的事,一边还关心前妻有没有吃饭。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周辞深这么可恶的狗男人!!!
……
而另一边,周隽年大概也是听到了动静,去找了周辞深。
周辞深开门的时候,房间里还弥漫着一股烟味。
周隽年推着轮椅走了进去,无奈笑道:“你又和星晚吵架了?”
周辞深坐在沙发里,往烟灰缸里倒了水,灭了烟。
他一边道:“她那么伶牙俐齿,我哪吵得赢她。”
“星晚在这里住了一个星期,虽然她表面上没说什么,但是我能感觉出来她的孤独,你来了之后,她气色都变好了许多。”周隽年道,“不过你也有不对的地方,星晚怀着孩子呢,你老是惹她生气做什么。”
周辞深薄唇微抿:“我没惹她。”
他是看从吃饭的时候开始,阮星晚就一直低着头,脸色也不太好,才想要去给她解释结婚的事。
可是那个没良心的女人开门就像是吃了炸药似得,态度极其恶劣。
周隽年又道:“不管怎么说,现在处境最艰难的,其实是星晚,她怀着你的孩子,而你又要和知意结婚了,你们当着她的面,毫不避讳的讨论这些事,换做任何一个人,听了都不会好受。”
周辞深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这是她避免不了的。”
“辞深。”周隽年道,“其实很多事,可以换一种委婉点的话来说的,你没必要非得用这种残酷的方式。”
周辞深道:“事实就是这么残忍,如果让她觉得一切都像是想象中那么美好,那她永远也不知道有许多东西比她所经历的,更令人痛苦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