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见道:“星晚,你不用自责。我也是昨晚才知道,不是周安安非要和我订婚,而是季家需要和周氏的这次联姻。”
阮星晚突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是啊,在动辄上亿的商业合作里,感情又能排在第几位。
豪门不过表面光鲜亮丽,其实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星晚,希望你以后可以找个自己喜欢,也喜欢你的人。”
他们之前又何尝不是这样呢,只是一次次的错过了。
季淮见最近常常在想,如果当初没有什么破巴黎之约,少了几分冷静与理智,早点把心里的话说出口,他们可能不会走到这一步。
许久,阮星晚才淡淡笑了笑:“应该永远不会有这么一个人。”
季淮见默了默才道:“你和周辞深……”
“我和他没有可能,只是有些债还没处理完,等到解决清楚后,我们就彻底两不相欠了,以后也不会再有任何联系。”
“也好,周家远比想象中的要复杂,他也不是一个良人。”
季淮见今晚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没有在这里待太久。
阮星晚不想回那个令人窒息的地方,她站在那里吹着风,望着波光粼粼的泳池出神,完全没注意到她刚才说的那个人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她,神色冰冷安静,冷峻的五官被夜色笼罩,看出来丝毫情绪。
她倒是真敢想,以为她欠的他的,是把钱还完就能算清的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辞深冷冷收回视线,转身迈着长腿离开。
与此同时,阮星晚接到了裴杉杉的电话。
裴杉杉去了阮忱的学校,可学校却说根本没有阮忱这个人去报道,她肯定不信,又到处去问。
阮忱是省状元,全校最高分,很好打听,可当她找到学校的高分榜单时,却发现第一名的分数是和阮忱相同,但那个人根本不是阮忱。
学校的负责人闻言了赶了过来,听说她是来找阮忱的,瞬间讳莫如深,三缄其口,只是说学校里根本没这个人,就让保安把她请出去了。
阮星晚握着电话,闭了闭眼,她大概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电话那头,裴杉杉还没搞清楚情况:“星星,到底怎么回事啊?我给小忱打电话也打不通,学校那些人说的一套一套的,我都差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弄错了。”
“我回来再跟你解释吧。”阮星晚抿了抿唇,“你去小忱之前工作的便利店,看看他还在不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