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忆兮布置了作业给他们：背诵《北冥有鱼》这篇古文。
这是初中的知识，她想拿来考验一下温挽柠和于向恒。
数学课上，难得角落里最不安分的那一桌都在专心致志地盯着课本。
数学老师注意到后欣慰点点头，顺带装模作样地抹了抹眼眶。
他俩终于开窍，意识到学习的重要性了。
数学老师殊不知，她的数学课他们拿的却是语文课本放在课桌上，而且还是初中的课本。
于向恒他本来不情愿，是被温挽柠逼迫的。
文绉绉的古文哪里适合他这种粗鄙之人，还是脏话他在行。
温挽柠对着课本低低呢喃了半节课，她把自己的书本交给于向恒：“于小弟，我背书给你听，有错误的记得帮我改正哈。”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下意识把“于小弟”说出口了，不过，念着还挺顺口的。
于向恒脸黑得像煤炭。
于小弟？还从没有人这样叫过他。
待温挽柠背诵完问他有没有什么错误时，于向恒硬是板着脸没搭理，就连多余的一个眼神也没给她。
“于小弟，别不理我。”她似乎叫上瘾了。
于向恒语气中听不出喜怒：“我有名字。”
温挽柠后知后觉，原来他不喜欢我这样叫他。
“叫你名字显得我们多生分啊。”温挽柠咂咂嘴，“本老大现在授予你永久的专属昵称，于二狗！”
于向恒差点儿没拿砖头拍她。
感情温挽柠他妈的还皮上头了？
“于二狗，二狗，喜欢吗？”温挽柠歪头，一脸单纯相。
“滚。”于向恒心情瞬间差到极点。
温挽柠撇撇嘴：狗子你变了。
“来，狗子，背书给我听听。”下一秒温挽柠翘起二郎腿，丝毫不在乎于向恒刚刚对她的态度。
“叫我什么？”
很好，一会儿换一个外号给他，这让他脸往哪搁？
温挽柠把脚放在椅子的横杠上，侧坐着直视于向恒，食指在桌子上敲有一下没一下的，像极了黑社会大佬的样子。
“这是我对你的爱称——狗子，怎么着？”难道咬我不成？
于向恒想发火，可她用口型对他讲：“资助费～”
这如同一盘冷水从于向恒脑袋浇下来。
温挽柠挑眉轻嗤，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却又干不掉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