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里不免嘴碎两句:“俺这是铁血之处,就看不起他娘的才子风采!扬州,淡出个鸟来!”
两年间,这种声音不算少数,似乎年轻人并不生气,身心散漫,眉目春秋画中来。
只是在偶尔的一场战役里,闲庭信步,轻取敌方三名副将头颅,如他自己所言逛窑子一样轻松,甚至还不忘回头道:“大黄,开饭了,有些上头。”
关于年轻人的传言很多,至少比北扬州的大如席雪花要多,甚至在楚南渡那个男人临阵之前,南朝有几个姑娘不曾思量此少年郎?
后有才子宴会时清谈笑说:“南朝兵甲大家风流,无非一虎一犬、一花一橘而已。”
当时尚在军营,以炭做画的年轻人听到后放声狂笑,继而脱口大骂:“婉拒词老子都想好了,‘耻在虎后,愧在花前’,这他娘的哪个没把的,敢写我橘牧还不如大黄?!”
老黄犬并不理睬,只是白了白眼,懒得理他。
橘牧,十二年两扬州三梦,尚能走马闲散古今。
但当下,风流将军正半蹲在古城墙上嗑瓜子,晒太阳。
一人一犬,好生惬意,其下众军操练,灵气嗡嗡有如蝉鸣。
老黄犬懒洋洋地半翘二郎腿,斜倚城砖瞭望口,想打个小盹,却又开口人言:“小橘子,要不点两个姑娘来跳一曲江南好吧,狗生太无聊,姑娘见我应妖娆。”
摸摸贴身银甲的橘牧先瞟了一眼它,而后吐出瓜子壳,咂嘴道:“大黄,咱现在也是南朝将军了,你叫我一个倚亭境修士找姑娘跳舞,按军令分分钟斩你狗头。”
可是清清嗓子,又有些恶趣道:“棠花姑娘屁股翘些,好生养,正和你这老黄狗胃口,清心寡欲又娇嫩。”
美人帐下犹歌舞,就会输了天下?
这是哪门子道理,说白,还只是爱上美人,又怨美人,却也忘帐下。
大黄回他以白眼,举爪于虚空写字,灵气凝滞化金光璀璨,自我感觉挺好的两句诗。
我大黄对上的,咋看咋顺眼。
我大黄也是胸中诗仙、犬中圣贤,真以为是那些稍有些的小道行的妖精能比?尚能吃下八斗风流,当然万古独一份。
“平生愿提腰下三尺剑,可斩万千娇羞北渚花。”
橘牧大声读出大黄写的诗,金字散去,年轻人立马竖起大拇指,瞧瞧咱家大黄,这意境,这气派该羞煞多少自诩风流才子人物,妙!
虽说橘牧不是楚南渡那样举世秀美的男子,但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