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遇刹那,楚南渡还没反应过来,许洛山当场出剑,如光如电。
剑仿佛还是如此端在手心,其实剑影已重叠一线,剑气撕裂云端。
而后是“姗姗来迟”的许洛山妻子,何故溪。
拉开了最后一剑,算是卖个面子给东都。
“只是灵气耗尽晕倒了。”楚南渡狂点头如拌蒜,再也不是那个故作潇洒的少年。
可惜楚南渡脊背立即吃痛,秀手轻拂划过脊梁,紫色官袍直接紧贴上背部,颜色直接加深,成了暗红色。
加上气愤的妇人声音:“只是?”
自家妈护姑娘,天经地义,向来不输世间孩子爹,下手有时更狠,哪管什么菩萨心肠。
许洛山摇摇头,示意娘子可以收手,冷静道:“楚南渡,你们想引剑老出手平衡北渚妖灵,多些剑道气运,再出兵甲平定烽火,这我不管。还是想让北渚依靠仙人,想让南朝再经历一次金陵屠,失去一城或一州再换来三十年南北无忧,这我也不管。”
随后大声说:“但洛城的人,你们动不得!我不入局,剑老不至,皇宫于我已无人。”
这么好说话?仿佛感觉还没有孩子妈狠,可孩子他爹不讲道理啊。
“下次,安分守己。”
长剑瞬间贯胸,不及回复,楚南渡金身碎为琉璃状,四散。
已是留手,没有伤及心脏,灵气断停。
敲棋的人原来不入流,落子的人变成他人的棋子。
鲤鱼走江,自入鱼篓。
楚南渡的身影向北方坠落。
神仙眷侣,一提剑一拈花,俯瞰云端。
……
……
白云纷飞。
许洛山望着何故溪痴痴地笑,一如当年。
云端,何故溪有些脸红,更显得娇媚:“几十年了,还没看够?”
“哪里能看够?”许洛山调笑道“毕竟你是何故溪啊。”
老子的女人!
直接牵上了小手,并肩。
何故溪不无担心道:“当真不去见南禅一面?这楚南渡都可去离淮。”
“现在还不是时候,而且我们都远低估了剑老的剑道。”许洛山感叹道:“天下剑道,剑兮独占七斗,下一位剑仙,还是剑宗人。”
当真以为楚南渡可抵剑兮?
许洛山虽然没见过谢温良,但他去见剑兮时,能明显感觉到山下有位少年,胸中剑意澎湃,数十年养剑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