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信心?”
谢温良缓缓起身,平静地说:“他伤了南禅。”
言语真冷。
剑老不笑了,眼前的谢温良好像有些陌生:“为什么?你和她才认识十几天,她终究要离开的,你还只是一个小小说书人。”
谁料少年睁大双眼,怒发冲冠,止不住猛拍大腿,大喊道:“他伤了许南禅!”
“师傅,有些人从你认识开始,就知道是一生的朋友。比如你,比如南禅,都是我生命里宝贵的东西。我希望手中剑可以守护,而不是亲眼看到她倒在身旁无能为力!”
原来月色不明媚,是寒凉。
温暖的是少年意气。
谢温良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沉声说:“我只是不希望我倒下时,还是师傅你背我回来。”
“师傅在上,受弟子一拜。”
伴随着重重一声,谢温良跪倒,双腿止不住颤抖,溅起尘土。
月光照见了少年半个脸,一半明亮,一半阴影。
剑老却沉默了。
曾几何时,谁不是骄傲的少年?
正当剑老准备开口,一脸正经。
谢温良突然起身,一声惊呼:“我想明白了,师傅你是那个人!我就知道!”
剑老握紧拳头。
双方几乎同时开口,相同的开头。
可谢温良毕竟说书,语速极快,抢先道:“我就知道那三两银子被你偷走买鸡腿了!怎么可能是别人?!老婆本啊。”
后面这句特地压低音量,谢温良的目光轻掠过南禅所在的二楼,灯火可亲。
竟是这样吗?!
你小子吓老子一身冷汗。
老爷子都快脱口而出的话,不得不卡在喉间,赶忙咳嗽两声,滑入肚里,当即改口道:“不错,我就是……知道你知道我买鸡腿了,特地考验一下你小子平时管不管账。”
就算随口胡诌,也要理直气壮。腰杆子挺起来,胆气都得壮上七分。眼珠滑溜转如白鼠,饶舌变道多么顺溜,仙人风采当即荡然无存。
其实双方都明白。
剑老挑眉道:“你小子不想知道我是谁?”
“你是谁?你可不就是我师傅。”谢温良拱拱手,笑着说:“为什么了解一个人就非要知道他的过往呢?”
云有些遮住月光。
“以后不用去说书了,好好练剑吧。师傅我可要在家好好管账。”剑老摸摸胡须,有些心虚:“才入一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