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新窑子吗?老子没钱上青楼,摸不着新姑娘小嫩手,躺咱船上放放鸟碍着谁了,隔岸看灯火,听些风波小曲,做它春天的梦,想想姑娘的暖被炕,小日子确实滋润。
我本水客,清风明月,我行舟,皆无尽也。登船的漂亮妞都是咱媳妇,不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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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温良和老船夫们打了声招呼,伞别在腰际傍剑,好像意识到什么,忽然一手抓着下摆,一手拎着酒壶,身影跳过略闪过月色的水坑,嘴角上扬道:“还好我机智,脏了,可又得赔上几文钱呢。哥哥我岸上走~”
山路缓行,满心欢喜,仿佛手中酒都香几分醉人心。
想想自家竹楼虽然不大,可都是师傅和自己几年下来的积蓄,好不容易才选定西山临阳的一侧。傍淮水,伐竹建院倒也方便,是个隐士向往好去处。
更何况不去背阴侧与老人和采茶者争地盘和利益,虽然看不见采茶姑娘,有些遗憾;加上师徒两个面善,能说一席玲珑话,离淮人生性散漫,自然不与其计较占山几许。
没有师傅,他一孤儿在十几年前的世道能不能活下去都是问题。
那时候,一个馒头比十两黄金都重的多,何况师傅递来的是个鸡腿。从那时开始老爷子的屁股后面就有了个从泥潭滚过的少年,属实缘分。
至于练剑更是缘分,山中多精怪,没点本事还真不行。
谢温良至今还记得老爷子刚开始教自己练剑的吹胡子瞪眼和吹过的无数个牛。
“想练剑吗?想成仙吗?今天不买酒,甭想!”
“你小子的根骨跟我相比,简直不堪入目。想当初,我一人独战八十一位高手…喂喂,小良子你竟敢打哈欠!踢出师门!我说的,你可不要不信!”
“啊,对对对……师傅我饿了!”
很多时候,当一个人说你不要不信时,这已经是假话了。
或许,老爷子是那唯一。
旁人只知道谢温良是一说书郎,常常能和晒太阳的老人家们笑个风流,不少小娘子假装听说书怀着春意偷偷瞄上两眼,青衫走马少年郎,惊堂木一拍,独占八分英气。
谁知七岁举剑,胸中意气已十年。
修道这事在凡人面前可不就是修了个寂寞吗?能修出个油条馒头吗?!
万千人出一修道者,还要有师傅领进门。
有人生活,有人守护。
不然谢温良练剑十年,才堪堪磨破筋脉灵气不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