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耽误不得啊。”
说完还砸吧砸吧嘴,又接着说道:“看进个朝露境,把你得瑟的。要是不去,明天拔两千次剑,老剑仙的故事,后天……咳咳,不,以后再说吧。”
谢温良立马起身,抖一抖尘土,似乎连刚刚的财迷样也都一起抖去了,快步走向角落的竹纸伞,暗扶佩剑,高声说道:“师父喝酒可是大事,这点小钱,不足挂齿。纵使风吹雨打,一蓑烟雨任平生。天高海阔,区区酒家,我去也!”
一派赴死的气势阔步走到门口,却突然转头,骇人的眼神看向老爷子,突然变乖一笑,两侧露出好看的梨涡来:“得嘞,就当喂饱肚中酒虫,您可得继续给我讲老剑仙的说书啊”
“可别被卖酒的当垆文君给勾走了两魂六魄,再欠小娘们一肚皮风流债。山中的妖灵精快可最喜你这样的白嫩书生,不可动戒,倒是可出剑。”老爷子抚着白胡子大笑。
“知道了,知道了,我也亲手斩过妖呢。拜托,我又不是小孩。”
一袭青衫执伞入雨去,长靴滴答,雨珠滴答。
老爷子却没看着徒弟,反而望向山下的林间,喃喃道:“躲躲吧,你老爹要来了哦。实在不行,就和咱家小良子交交手?”
无人回应。
……
……
徒弟走了,客人马上就来了。
烛光下移,嗡地一声剑鸣。
老人突然严肃起来,挺直了腰杆,高山仰止,这是少年还未曾见过的师父。
有客至,新剑仙见老剑仙。
门外人指了指天,整座离淮城像是睡着了。
老爷子抿嘴一笑,挥挥手,他本就这世上最孤傲的剑骨。
“自天上来,不进小楼手谈?还是盼着见我,又怕着见我?”老爷子撇了撇嘴。
门外人只轻轻抬手,敲敲门板:“我许洛山不怕任何人,哪怕是三十年前的你。”
似乎根本不打算进门。
似乎也没打算开门。
门外人笑了笑:“众人皆认为我的剑尤惧古人,我只恨古人不见吾狂尔。”
没有回应。
老爷子捏着白发,显得萧瑟,寂寞到天涯孤绝,有一种饮酒也浇不灭的离愁。
棋盘下斜放的长剑却抖动自鸣,与剑鞘猛烈地碰撞,像是被缚住的苍龙向着天空不平呐喊,剑气四溢,却没有伤及四方,雨水永落不到院中,桃叶皆飘零、细碎。
老人只是伸出手,学着弟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