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里,不可能是他,可是怎么确定一定是上海的人?当年即使身在广州也会被公司内部人员打通给她罪受,可谁若有这滔天的本领她怎会无所察觉。
叶安之脑海中闪过无限种可能,随后又自行否认,她已然陷进别人事先挖好的囹圄之中,无法自拔。
可现如今应该做的是不能影响项目进行,如果影响这一次展会,安然公司之后的其他展会也会持续受到影响,先不说他们之间是旧识,所谓恩怨更是小题大做,她拿了这个项目就要负责到底,收了该收的报酬就应该做好分内的事情。
这样一想,叶安之眼神中的狠绝已许久未见,玩手段谁不会?只是叶安之之前不屑于做这些,现如今人家砸挂砸到家门口了,就别怪她不留后路了。
叶安之已然下定决心,说了句,“嘿,Siri,拨打电话苏逸。”耳畔随即传来声音。
三声后,对面接听电话,“喂,老大,怎么了?”毕竟现在鸡还没打鸣那,老大怎么会这么早。
“买最近的一班最快到上海的机票或者高铁票,我需要你过来帮我?”叶安之不兜圈子,直言快语。
苏逸一听这话瞬间精神,老大一旦这样说那一定就是出大事了,紧忙问道,“老大,先说一下情况,我想办法先查询具体情况。”
这个圈里混久了总有一些小道消息和人脉,只要给出一定的好处,没有打听不出来的东西。
“上海安然公司会场吊顶松动,掉下来伤了两个工人,其中一个腹部穿孔,昨天晚上在手术之后转入ICU,恰巧监控全部损坏,目前没有任何有用价值,如果有任何入室蓄意损坏的痕迹都可以报警处理,如果不能按照报警处理责任只能由我们承担,从跟我有关的人着手逐一排查,不要放过任何细节,安然公司初次回国,即使有人看不惯他们的作风也不会下这么重的手,所以多半是针对我。”叶安之把自己逐一分析的重点说出来,她相信苏逸有这个能力排查,可是,时间有限。
苏逸如此听来确实是刻不容缓,简单回复了几句挂断电话赶紧订了机票,到底是谁能让老大吃这么个闷亏?还有苦说不出。如若寻出个蛛丝马迹老大定然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叶安之挂断电话后看了一眼地图,最快还要三个小时才能进上海市区,进了上海市区应该正是早高峰,路途遥远,她早已略显疲惫,却始终没有喊累。
“安之,换我来开吧。”蔚然声音沙哑,连日没有休息好,再加上口干舌燥,嗓音也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