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步。
说来也巧,慕千殇自从到了侯府住,每次回来的时候都能把自己搞得一身伤和一身鸡蛋液烂菜叶。这次倒好,还带了一身的难闻的味儿。
“姑娘这是怎么了。”
可云小心翼翼,又有些着急地替她擦拭着身上的伤口。
都怪她没有跟着姑娘给出门,侯爷把姑娘交给她才没多久,姑娘就受了好几次伤。
“都怪奴,都是奴的不对。”
她的手甚至在微微颤抖着,剪刀都拿不稳。
“怎么能怪到你头上。”
慕千殇稍稍扭动了一下身子想要换一个舒服些的姿势,可云却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把将桌上的药膏洒在了地上。
“姑娘赎罪!奴有罪!”
可云瞬间惊恐地跪在地上,把头压得低低的,
“这是干什么!”
慕千殇这才意识到她好像很紧张的样子,可云自从她回来的时候就表现得很不对劲,她是在自责吗?
“都是奴的不好,”
可云慌张地跪在地上收拾着满地的残渣,双手胡乱地捡起几个药剂瓶,但她越着急,就越慌张,刚刚拿起的药瓶就从她手中滑落,她又慌忙弯下身子去捡,
“可云!”
慕千殇弯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别捡了!”
“是奴错了,姑娘。”
可云一抖,脸上出现懊丧的表情。
“我并不觉得,你不必太过忧虑。”
想起之前可云在书房时的行为,她似乎很是敏感。
“我不是沈鸾,不用这般,可云心里想什么可以跟我讲。”
定是沈鸾那厮训练方式太过变态。
闻言,惊慌的可云似乎抖了一下,也努力镇静了些。
她一直以来是不太喜欢自己的,自小被父亲卖掉,后辗转流浪,她一直都是被抛弃,被落下的那一个。
直到进入侯府接受训练,她也是能力最弱的,所以才被侯爷调来了伺候姑娘。
姑娘喜欢看书,识字有礼,她却大字不识,除了做做饭,什么抖帮不到姑娘。张叔来了之后,又全权包揽了姑娘的伙食,他做得比自己好很多。
现在就连姑娘上街遇到伤害,她都没能在现场保护她。
她,何其无用。
慕千殇将每一个药瓶都擦干净,摆放得整整齐齐的,瓶子之间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