拶刑,十指痛归心。
“姐姐,还记得这个吧?”
年仅五岁的她,就被这几片尖利的竹板反复折磨。
慕千殇重重地扣着指头关节处,那里是外祖找遍了京城名医都没有消掉的伤疤。
她当然不指望对一个五岁小童做出这种事的慕怜和徐翠娘能忏悔,她更不稀罕,她要将这些痛楚百倍加于她们母女身上!
北风萧瑟,让一身薄衫的她也显得孤寒了些。
长发和衣袖被大风扬起,她却益加坚定了眼神。
不顾慕怜的哭号和咒骂,她面无表情地将拶子套入慕怜的十指。
“啊......啊!”
任凭慕家再落魄,慕怜平日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磕着碰着都要疼好久,别说这十指连心的疼痛了。
“放开我,你放开......”
她的脸色惨白,再也没了刚刚的嚣张气势,在士兵手下如同鸡崽一般疯狂扭动着,可她那二两力气对于常年征战的士兵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慕怜,你总算也尝到了这钻心的痛。”
慕怜已经痛到了极致,慕千殇却还丝毫没有停下的样子。
她面无表情,却又好像在发呆。
那悲惨黑暗的两年,外祖曾经拼尽全力让她忘记,他说那不是一个小孩子应该记得的。然而慕怜母女的嘴脸,还有母亲临死前的挣扎,都随着时间的增长越来越清晰。
她在无数个夜里惊醒,那些血淋淋画面如同昨日亲历,告诉她不能忘,不该忘!
“放......开我......啊!”
这次轮到慕怜一脸惊恐地看着慕千殇,这个她欺负侮辱惯了的人。
谁给这个小贱人的胆子,侯爷吗!
“侯爷您......您都看到了,她,啊!
她就是个没人教的畜生,野蛮狠毒,她配不上侯爷啊!”
慕怜一边朝着远处看戏的沈鸾哭喊,一边痛得大叫。
侯爷看到了慕千殇这个小贱人的真实嘴脸,一定会狠狠地抛弃她,到时候她就让慕千殇全部还回来!
她要把慕千殇的手指切下来喂狗,把她的脸蛋划烂掉再也不能勾引男人!
沈鸾眼睛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慕千殇,这丫头未免也太嫩了,这两样东西在他这儿算是最不起眼的了,甚至都没有用几次。
若是这么大的恨,他怎么也要拿挑手筋脚筋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