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殿下不在车队里。他……他早就……离开了。”
苏清玖的心总算是松了一下来,但眉头却依旧不能舒展,这禁卫军,也就只有眼前这位还算是个汉子,比起那逃亡的曹杰,可算是好了太多。
只是,这般的人,却还是要在此送了性命。
“我……我知道自己活不了了。”刘彪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我爹是西北军的人,他……他叫刘诚,这是我给他的家书,你……你帮我交给他。”
说着,他艰难地从怀中掏出了一份白色的帛书。
苏清玖一摸,那帛书已经湿透了,只怕里面的字也早已经被洇开了。
她还是郑重地接过了,不发一言,正如眼前这个男子,也揣着明白当糊涂,执拗地要把这封遗书给传下去。
话音落下,刘彪便闭了双眼。
苏清玖站在这茫茫的尸山血海里,心中也是空荡荡的。
她在那里驻足了良久,天地之间的风,吹彻心头的悲戚。
那阴冷的气息袭上了后背,她又冷得打了个喷嚏,良久,她翻身上马,骑马往金陵城赶路。
话说,燕承璋拿下了龙湖小筑,很快便将整一块地方都给控制了起来。
不得不说,此处不愧是前朝的龙脉所在,机关层出不穷,若是外人冒然攻打进来,只怕是尸骨无存。
若非这次有骨灰级的堪舆家陆爻带路,这一趟,恐怕绝对不会有这么顺利。
南斋将这些人一一都关押在一处,又熟悉了此地的防御机制,将这些改为己用。
这一晚上,他们岂敢休息,两班轮守,只怕是一只苍蝇蚊子都休想飞进来。
夜半时分,一线天里想起了警报声,那机关被人触动了。
路千户立马带着手下人前去查看,却见那里什么人都没有。
又没过多久,龙湖边又响起了警报声,刘千户也带人前去查看,又是扑了个空。
警报声此起彼伏,响彻了龙湖小筑。
将士们不敢合眼,只怕是关押着的匪徒与他们里应外合,叫自己反而出于被动状态。
南斋半夜不敢合眼,半晌,门口响起敲门声。
“先生,您睡下了吗?”
南斋即刻推开了门,见是燕承璋焦急地站在那里,“殿下,怎么了?”
“先生,我们只怕是捅到对方的老窝了,这会儿,警报声此起彼伏,只怕是有危险。路千户、刘千户和张千户都已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