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破开薄雾,遇见明朗的早晨,衙门堂案上那块明镜高悬的匾额镀上了一层金边。
一个少年和一个丫鬟,挺直地站在衙门口。
两个值夜的公差揉了揉眼睛,起身来看。
“春儿,别怕,你的事情长姐都告诉我了。长姐做事一向有分寸,你只管照实说便是!”
“阿润少爷,我……我知道,我就是有点儿害怕!”
“大清早的,做什么呢?衙门重地,可不是你们小孩子玩闹的地方!”官差语气不善,苏添润严肃地站在前面,正声说道:“我们是来状告苏府金氏桂香谋杀亲夫的,请大人通报!”
“什么?年纪不大,胆子不小,快快离开!”
苏添润岿然不动,气势汹汹地回道:“按照大燕律,若有人状告,官府不能不接此案,更不能驱逐原告。”
大燕开国皇帝体恤百姓之苦,特地设下这样一条律法,所有的官员都必须遵守,不然要接受革职的处罚。
那公差见苏添润来势汹汹,又懂得大燕律,不是那些可以糊弄的愚昧百姓,便不敢再造次,不情不愿地入了内堂,去请按察使大人起床。
等了大概有一个时辰,按察使大人才姗姗来迟。
但他并不觉得让原告等待是不妥的,他挺着一个滚圆的肚子,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被人扰了清梦,所以才一脸不情愿地走到那明镜高悬的匾额下面,程序般地重重拍下惊堂木。
“升堂!”
“堂下何人,所告何事?”
熟悉地走流程。
苏添润说道:“苏家苏添润状告苏府金氏桂香谋杀亲夫!”
“胡说,苏府老太爷分明是被张氏毒杀,苏府几日前便已经把案卷送来,此事不必再审,退下吧。”挺着滚圆肚子的按察使大人颇为不耐烦地说道。
苏添润第一次遭遇到大官如此的对待,气愤地站在那里,像个浑身充满戒备的斗兽一样不屈地站在那里,分毫不动。
他高声道:“按照大燕律,对于官府所判案件,死者家人有一次提出质疑的机会,若能成功举证,便可改判,大人,您说是与不是?”
苏添润全副武装,以自己的行动表示,他坚决不会后退半步。
那日,她拆开了长姐的锦囊,里面的第一条,便是叫他熟读大燕律,日后有大用。
他凭借过目不忘之能,很快就把大燕律尽数背了下来。
此刻,他以太祖皇帝当初为百姓定下的大燕律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