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师傅惊了,这可是伺候人的活,汪泽然在家只有被伺候的份,怎么能去伺候别人呢。
一波接着一波的冲击,让鲁师傅几乎要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了。
汪泽然却在给永安洗脚了,素雪的脚也伸进了盆里,然后汪泽然也脱了鞋子,三双脚在一个盆里还「咣里咣当」地嬉闹起来。
这怎么成,一会儿他一定要跟汪泽然好好谈谈,其他那些不满意也就不说了,但汪泽然被当成奴仆般使唤的事,鲁师傅实在难以接受。
要不是怕把汪泽然惹恼了,鲁师傅真想现在就上去,拉着他离开这里,离开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宿营地里灯火暗下来,大家都睡着了,躲在暗处的鲁师傅却没有一丝睡意。
他脑子里闪现着今天的所见所闻,心里反复在掂量着汪泽然的去留,琢磨着京都知道这些情况后的反应。
已经是后半夜了,鲁师傅的视线落在几个警戒值夜的汉子身上,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
鲁师傅记得,那晚睡前最后一点神思是在琢磨,这些人怎么还知道在宿营地周围设置岗哨呢。
清晨,隐在角落里的鲁师傅是被整齐的脚步声惊醒的,他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群在小路上跑步的孩子。
他们中有男有女,年龄大小不一,个头也高高低低的,但排着整齐的队伍,精神抖擞、步调一致。
鲁师傅看到,汪泽然也赫然排在队伍之中。
鲁师傅有些不解,这些孩子没事绕着小路,跑来跑去的是在干什么?
鲁师傅好奇地看着这些孩子的举动,见他们跑完步后,又跟着一个汉子练起了拳脚。
待看了几眼汪泽然的姿势,鲁师傅差点给气得背过气去,比比画画花拳绣腿的,完全没有一点功底和章法。
离开他身边才一年多,他这个徒弟就拉跨成这个样子了。
鲁师傅捂脸,简直把他的脸都丢尽了,这哪里是他徒弟能有的招式,他这分明就是野路子,野路子!
鲁师傅有了紧迫感,他不能放任汪泽然再这么蹉跎下去了。
他现在虽然愿意读书了,但这武艺却退步得厉害,他得想办法尽快给他教起来,他得赶紧写信给京都好好说道说道。
鲁师傅的纠结与急迫,汪泽然一点也不知情。
今天是六家人在安乐镇停留的最后一天。
三盛他们忙着抓住最后的机会去摆摊,其他大人们也都各有安排,但孩子们却是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