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发出清脆的声响。接着他露出了然于胸的笑意:“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白正谦洞察一切的犀利眼神犹如X射线,将她从里到外看个清楚,这让她觉得很不舒服,因此不自然的偏了偏头。
“左心室减容术可不是那么好做的。放眼国际,也是寥寥无几。更何况,这次的病人是个怀孕7个月的孕妇。听林南山的意思,是准备再拖两个月再做手术。”
白正谦扶了扶眼镜,双手交叉搓了几下,阴恻恻的笑道:“这两个月内科的治疗但凡出了一丁点差池,患者都根本撑不到怀孕九个月做手术。”
他抬起头看了眼黑的能挤出墨的天,喉结微动,漆黑的瞳孔中尽是压抑狠戾。
“绾绾哪,看问题要纵观全局,不能只看眼前的一亩三分地。在咱们这个系统,最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白正谦从碟子里夹了一块方糖,扔进苏绾绾面前冒着热气的咖啡里。溅出的咖啡烫的苏绾绾立刻回了神。
她反复咀嚼了白正谦刚刚的几句话,神色忽然明媚起来,显得神采奕奕,和刚刚判若两人。
“多谢白伯父教导,绾绾明白了。”苏绾绾喝了一口咖啡,朝白正谦点头致谢,然后提着自己的包,心情愉悦的回了家。
风驰电掣间,她紧握方向盘的关节泛出青白色,配上她眼底涌动的血色,着实令人胆寒。
“夏星冉,血债就应该血偿。这是你欠我的!”苏绾绾扯了扯嘴角,眼中写满了疯狂和偏执。
……
凌晨一点。
韩辰洛笔挺的站在夏星冉门外,听着她翻来覆去,夹杂着叹气的哭声。明明晚饭的气还没消,此刻心里却只剩下担心。
他倒了一杯开水,将自己给她买的中医助眠药包放进去,然后轻轻叩响了夏星冉的门。
屋子里顿时传来惊恐的询问声。韩辰洛眉头绞在一起,柔声说了句是我。
等到韩辰洛手臂发酸的时候,夏星冉终于开了门。即使她刚刚紧着扑了一层晚安粉,韩辰洛还是立刻捕捉到了她微红的眼眶和鼻头。
“姐姐,这里面是酸枣仁和远志,我问了中医,对治疗失眠很有帮助,而且不像安眠药伤害身体。这会已经温了,姐姐快喝吧。”
他的双眸清澈如水,流露出令人信任的温和之色。微翘的唇边带着淡如清雾的笑意,与泛着笑意的眼角协调一致。
夏星冉屈服于这样暖意恒生的温柔里。她伸出双手,环抱住了韩辰洛的腰,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