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世界上最不能等的事情。
所以没过多久,群里那些原来分析降价的声音就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各种各样的集资,捐款,房产买卖,汽车买卖等信息。
许多人都在这些信息中迷惑了,甚至变得偏激。
李清熟悉的好几个残疾人朋友,因为名额问题,结婚的离婚了,有工作的工作辞了,有房子的房子卖了。
用他们的话来说,既然有机会做回正常人,那就要拼一把,最差也不过就是倾家荡产,比起瞎眼,聋哑,瘫痪,抑郁……这又算的了什么呢。
一个普通残疾人和一个倾家荡产的残疾人,区别充其量也就是地狱8层到地狱9层的区别,但一旦成功,那就等于逃出了地狱,重回到人间。
李清是幸运的,她对自己现在的生活是知足的,因为她的生活中出现了一轮太阳,即使黑夜再冷再长,她还是可以从第二天的阳光中得到温暖。
李清所在的同传团队老板卷了钱跑了,其中就包括自己小半年的收入。一个70多岁的老教授,抓到他的时候,他看起来只有四五十岁——他拿一生的财富和名誉,为自己换来了20年的青春。这20年还有7年要在监狱里度过。
失去这份工作和这些收入,对现在的李清远远算不上毁灭性大家,最多只是生活的一个波折。
在得知消息的第二天,她如同讲新闻一样,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杨帆,感慨道:“我能理解他,为了生存,不惜一切。换一个位置,也许我也会这么做。70岁的生活质量,身体又有好几样慢性病,比一个瞎子也好不了多少。
再给他20年,也许他又能把这些都挣回来了。”
杨帆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跟他多聊,而是说了另外一个提议:“我有一份工作推荐给你。”
“工作?”李清很诧异,因为一直以来,不管是跟杨帆的单独交流,还是从网上了解到的,其他人和杨帆之间的交流,杨帆跟实验者之间,是不会太深入私人生活领域的。虽然他平时会跟实验者开玩笑,发布一些奇奇怪怪的任务,甚至恶作剧,但很少真正跟实验者之间产生切实的利益关系,而提供一份工作,这在李清所知的范畴里,是没有过的。
“什么样的工作?是做口译吗?”
“严格的来说,这也是另一种形式的翻译。但不是英语和汉语之间。”
“我只懂英语。”刘清说。
“不,”杨帆说,“每个人在学习自己的母语之前,还天然懂得一种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