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条件的呢?就算有,又有多少价值呢?
人总是愿意把自己看成是独一无二甚至神圣的,但只有在想把这种神圣变现的时候,才发现它的含金量竟如此之低。
如果交换也不行,似乎就只剩下一条,这条也是历史上,绝大多数绝望者对残酷现实做的最多的一件事,乞求,或者说好听点,祈求。
最开始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赵长启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尊严,是啊,男人的尊严,到底值多少钱?无价之宝?
这显然跟生命是无价之宝一样,是个可笑的幻觉。
但他随后又想到,难道在这个世界上,愿意出卖自己尊严的人还少吗?
在这个巨大的社会实验中,会有多少人愿意出卖自己的尊严呢?
价格又是多少?
作为一名调查员,他完全有权限查阅这方面的资料。
相关的资料非常的多,自从实验开始之后,对实验人群的建档、分类、追踪、统计、建模的工作就一直在进行,差不多每周都会有一次总结,总结一周内实验人群的分布情况,用于分析贵宾对实验的目的性。
按照目前最新的模型来看,实验人群大体可以分成一下几类:
第一类是对实验项目完全不合作的类型,这一类人细分成两种,要么就是本身有钱,对除了自己赚钱的事情以外根本不关心,要么就是把这个实验看成是个无聊的项目。这种人一般经济条件都不错,事业心比较强,既没空听耳机里的声音瞎BB,又不稀罕实验提供的这点费用,所以索性就不理睬。还有一种就是性格原因,他们本身的性格就非常孤僻,不喜欢甚至抵触跟人聊天和互动,还有一些存在病例性的心理疾病,本来是在项目中,想通过这个谈话来进行治疗的,但显然仅仅是谈话并起不到作用。这一类人群占整个实验人群的总比例很小,不到百分之4。
第二类是对实验项目被动合作。所谓被动合作,就是他们对实验本身并不是很关心,但他们关心的主要是钱和任务体系。这一类人通常是刚进入实验系统,还没有被贵宾“转化”的,他们的概念当中,对贵宾的态度还是倾向于他只是一个耳机里的声音,做他的任务能挣钱,相当于对待某一份工作的上级,也许有一点服从和敬畏,但也仅仅是看在钱的份上。在实验时间以外,他们基本上还是该干嘛干嘛。这类人占总比例的百分之20多。
第三类是对实验项目有积极性,也包括了实验项目中绝大多数,超过百分之50的人群。这一类人通常就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