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宁明显的感觉到了他隐藏在眼底的阴森骇人,身体不由得有些儿发毛。
动作干净利索的收回了替他按压穴位的手,努力平复好内心情绪,刻意郑重其事的再次说道:“我帮你治好你的病,你答应和我离婚。”
别的女人都是挤破了脑袋的想要嫁进时家大门,成为时宴的妻子,哪怕不能得到时宴的宠爱,也愿意为了所谓的权势与名利,从而顶着个空壳一般的身份。
然而,沈嘉宁却非常的清楚,她和时宴之间的婚姻结合,本就是建立在没有感情的基础上。
她虽然自小生活在乡下,但却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人。
婚姻本是人生大事,若不是三年前身不由己,沈嘉宁大概也不会和时宴扯上关系,更不可能成为他的妻子。
如今有机会可以斩断二人之间的夫妻关系,沈嘉宁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她说话的嗓音平淡无奇,字里行间却透露着一股斩钉截铁的坚决态度。
“你这是在和我谈条件?”时宴完美的无可挑剔的脸上透露着几分冷漠,说话的嗓音不温不热,身上却始终散发出一股压人的强大气息。
许是早就料到了他会是这样的回答与反应,沈嘉宁清丽脱俗的脸上,并未表现出任何过于明显的情绪变化,内心更是毫无波澜。
漫不经心的理了理衣服袖子,目光坚定的看着那不可一世的男人,一字一顿道:“不是谈条件,而是做交易。”
“我帮你治病,痊愈后你答应和我离婚,离婚造成的任何经济损失,我也愿意全部承担,这很公平合理。”字字清晰的陈述,说的句句在理。
时宴饶有兴致的望着眼前性情冷漠的女人,嘴角微微上扬,突然笑了:“这世间想和我谈条件,哦,不,是做交易的人可不少,但是敢明目张胆说出来的,你还是第一个。”
所以?
沈嘉宁内心狐疑,正当她要开口询问的时候,就又听得时宴那陡然变得凉薄的嗓音继续响起:“你觉得我会答应你?”
“你是可以不答应,但是你的身体状况就不好说了。”她的语气满含不在意,听上去是那么的轻描淡写。
时宴又怎么会不明白,沈嘉宁这是在拿他的生命做赌注。
确切的说,是威胁!
所有替他诊断过的人,无一不判定他病入膏肓、无可救治,只有眼前这个表面看上去毫无所长的女人说出了能够救治他的话。
古时流传下来有句话叫做:打蛇打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