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在市中心,寸金寸土的上京,沈家买下这一处的别墅不知要花多少钱。
下车后,沈嘉宁看着高调奢华的大门,眼底一片漠然。
可当年,她被扔在乡下,却从未收到过他们的接济。
有时候她真的会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否则他们怎么可能做到如此冷漠?
时宴出门时换了一身高定西装,衬得他一身的矜贵,姿态高雅。
但此时,他却从原先虚搭着她腰的姿势,转而变成手贴在她的腰线上,时不时抚摸着她的脊背线。
他右手戴了腕表,但沈嘉宁今天穿的是裙子,布料轻薄,偶尔被他腕上的手表咯一下,不满地皱了皱眉,却并不说些什么。
“哎呀,时宴,你来啦?”
甜腻的女声带着几分羞赧,一进门,还没见人就听到她亲昵地叫着时宴。
不知道的,恐怕还以为她是时宴的妻子。
亚麻色大波浪卷发的女人脚步匆匆地从饭厅走出来,脸上带着一抹甜蜜的微笑,还没说些什么,便看到了站在旁边的沈嘉宁,当下便拉下一张脸来。
“你怎么也回来了?”
沈卿卿,她的姐姐。
望着那张乖巧精致的脸上浮现得几分不满,沈嘉宁眼底闪过一抹讥讽。
长了一张柔柔弱弱白莲花脸的沈卿卿偏偏喜欢各种极限运动,她刚回来的时候,对方可没少折腾过她,也就是因为她,沈嘉宁才见识了什么叫知人知面不知心。
虽然是姐妹,可他们两却相看两厌。但她却看得出来,沈卿卿喜欢时宴。
“我陪时宴回来的,有问题吗?”冷淡的声音怼了回去,不待她说什么,一道女声夹杂着不满从一边传来。
“沈嘉宁!说什么呢?当着时宴的面,怎么这么没礼貌?真是个野丫头,教了你这么久规矩了,怎么还没学会?”
是她母亲,胡菲。
年过四十的女人保养得当,看着不过三十出头,她穿着一身淡色旗袍,腕上带着一串佛珠,一出现,便毫不顾忌地训斥沈嘉宁。
沈卿卿得意的扬了扬唇:“就是,沈嘉宁,你这野丫头,肯定经常惹时宴生气吧?时宴,你别和她一般见识,她从小在乡下长大的,压根不懂什么叫礼貌,肯定没少给你丢人吧?”
沈嘉宁早已经习惯了这些恶言恶语,她眼底,甚至没有因为这一字一句掀起波澜,但旁边的男人墨色的双眸却越发深邃,眼底没有一点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