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祝云面无表情,淡淡道:“如此也好,天以万物养人,而人无一物以报天,而犹怨天不仁,死了也算是回报以天了!”
白屠面色一晒,偏头吐出一口血水,不屑道:“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比你有资格,不知你是否听说过,不忠之人曰可杀,不孝之人曰可杀,不仁之人曰可杀,不义之人曰可杀……”
“白民一族生你,你背叛是为不忠,养你,背叛是为不孝,育你,背叛是为不仁,全心待你,背叛是为不义!”
“而你却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如此这般的你,难道不该死?”
祝云的每句话,每一个字都有锋利的刀子扎进白屠的心脏,他目光中此刻竟出现了追忆之色,眼神渐渐地变得痛苦起来。
“咳咳咳…………”
祝云的一番话说得白屠无言以对,事实如此,无法反驳。
回忆起过往的点滴,一幕幕画面在眼中掠过,白屠艰难的举起手,似乎在抚摸着什么。
可惜的是,在他的眼前唯有一片虚无的空气。
“悔不当初,悔之晚矣啊!”
白屠眼角有泪,喃喃低语,气息渐渐沉寂了下去,在生命的尽头,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回光返照般怒吼道:“乘黄未死,白民不绝!”
震耳发聩的八个字出口,白屠举起的手忽然无力垂下,眼神失去了焦距,已然是没了生机。
风掠过,祝云身体忍不住颤抖了一下,阳光之下的他竟是感到了些许冷意。
白屠最后一句话,其中寓意深长,古籍有载,白民之国民,白身披发。
有乘黄,其状如狐,其背上有角,乘之寿二千岁!
能够赠人与长生的乘黄神兽竟然未死?
祝云无声叹息,脑中掠过一道倩影,随即温柔笑着低语道:“罢了,罢了,就当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吧!”
…………
另一边,不知为何,亡命狂奔的申邢已是和七院众人走散,唯有同为七院院长的白一戌还伴随左右。
没感知到祝云的气息追来,两人的速度也是减缓了许多,申邢痛苦的皱着眉头,偶尔咳嗽几声,咳出许多鲜血。
行至一片怪石嶙峋之处,白一戌擦了擦额间的汗水,冲着申邢恭敬行礼说道:“大院长,祝云那厮应该不会追来了,你的伤势很重,不如歇息片刻?”
仔细的感知了片刻,确定此地不会有危险后,申邢松了一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