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没有无疆的名字。”
钏婰心里一个咯噔,见兰赫头疼的厉害,上前帮兰赫揉太阳穴,解释开口,“无疆小姐名字才刚刚上了族谱,皇宫那边可能还不知道有这件事,也许是疏漏。”
兰赫眼睛微眯,端起桌上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半响道,“无论是疏漏还是有人故意为之,兰无疆好歹是兰家嫡系,待会我去皇宫一趟……”
钏婰垂下眸,放软了声音开口,“主子心肠好,处处为无疆小姐着想,只是还有一事没解决呢。”
兰赫挑眉,声音沙哑,“何事?”
“芳小姐不是被您禁足了吗?这回花灯宴有她的名字,这是让芳小姐去还是继续禁足……”
“前几年芳小姐刚来的时候连痰盂都愿意帮您端,这孩子长大了,却是变了心。”
钏婰幽幽叹一口气。
她已经年过四十,虽不见样貌老,却也多了几分多愁善感的心思。
兰赫那些年风风雨雨,她都是一步步陪她走过来的。
兰芳虽人品不佳,但到底是兰家人。
她为兰家付出太多,兰赫也付出太多。
自然是样样都盼着兰家好。
二十四年前的血洗霏安夜,十六年前的金临断头台,四百七十五人的临州起义之初……
她也曾挥金戈骑战马,杀个畅快淋漓,也有一副侠骨柔肠,见大漠孤烟狼声起,任凭烈酒断喉热血溢。
这份共生死的旧情,不知兰赫还记得几分?
她也是为了小辈考虑。
兰赫抿唇,浑浊的眸目光微冷,看在钏婰的面子上,唇蠕动,“放出来吧,若花灯宴她能嫁出去,往后便与我兰家再无关系,若嫁不出去,就继续禁闭。”
钏婰没说话,反而是盯着兰赫头上的金簪出神,忽的发现那金簪下冒了一根白发,她眼皮跳了跳,手指在那根白发上细细滑过,注入灵力,白发又变成了黑色。
兰赫觉得头皮微麻,疲倦开口,“好了,替我更衣吧。”
钏婰垂下头,沉稳道,“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