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这东西是要看天赋的,寻常人如果想要演戏,绝对不会有江心现在这般逼真,肋骨骨折、肺部受损、元炁震散。
前面两者或许有人能用炁息在体内相撞引发,但侯曼一个...元炁乃一个人立身之本。
现在异人大多调用的都是丹田炁海之炁,与元炁之间的区别犹如云泥,想要让自身元炁动荡,要么是活的久了,对自身上下掌握一体;要么就是真的下得去狠手,拼着短命在自己体内搞动作。
但江心不一样,他的能力从本质上说就是影响和操控元炁改变,所谓元炁动荡对他来说更是小菜一碟的事情。
再加上双全手在身,江心想要在受伤方面演戏,足以骗过所有人。
“掌门,这...我们是进去,还是在外等待?”
杨安兴看着远处夜幕中显得有些森沉的森林,稍稍沉默了一下后最终做出了一个注定了自己结局的决定:“既然道顺师弟已经看清他受了重伤,那我们也不必再驻足不前了,追!”
身受‘重伤’的江心此时在求仙观那些人眼中就是一个落水狗,此时不上更待何时?
“上当了,都上当了!”借助黑像白像的视角远远看到锥在自己身后的大部队,江心心中越发的幸喜,脚下跌跌撞撞的向山林刨去,实则在费劲心思控制着元炁震动。
他本来就没伤,元炁应如铅汞一般沉稳厚重,但此时江心却要强行将其掀出一丝波澜,实在不是什么一念之间的事情。
江心这边将人开始往山林之中带入,淡淡的林雾之中,沟陈却是双手负背,站在高耸挺拔的林木之尖,静静的看着山外的演出。
与求仙观那些人不同,沟陈是知道江心身上的本领究竟能达到什么地步的,虽然在他眼中江心也是一副重伤的模样,但他心中却跟明镜似的:“这小子,手段倒是不错,装起受伤连老头子我都看不出来,应该是又在外面得了什么好处了。”
说着,他又将目光投缘,看向数百米外的杨安兴一群人,眼中却是露出了一抹思索:“这些人...什么来头?怎么和这小子车上关系了?”
“看来,要留活口了。”
语气惆怅,一缕缕雾气不止从何处汇聚而来,盘旋着附着到沟陈脸上,飘忽之间,一张轻纱云雾一般的面具盖住了沟陈的表情。
伸手稍稍一抬,天地吐息,一缕缕淡白色的雾气渐渐衍生,并开始一点点的向外扩散而出,无声无息之间,整片山林便已经被沟陈用雾鬼彻底封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