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瑜的书房突然失火,自然是东林党事先埋伏在邱瑜家附近的人干的,一切都在东林党的设计之中,先激邱瑜在御前拿出书信对质,然后等锦衣卫前往取信时放火,来个死无对证,让朱由检认为邱瑜心虚,坐实他泄题一事。
一连串的算计,环环相扣,策划人是以钱谦益为首的东林大佬们,实施者则是海亮之类的小角色。
成功的话就可以扳倒邱瑜这个楚党大员,失败最多也就是殃及一些像海亮这样的小喽啰,只要钱谦益还在内阁,等风头过去再偷偷把他们重新启用自然是不在话下。
这招屡试不爽,是东林党争的利器,已经有不知道有多少官员死在了这样的招数下。
就算是猛虎也惧怕群狼。
就在邱瑜也即将倒台之时,一个年轻的后生突然站了出来。
“陛下,臣有本要奏。”年轻人脊背笔直,看也不看身旁的东林诸人,径直上前一步。
说话的人正是刘晴,他道:“请恕臣无礼。此次科举考试,主考官员皆出自东林党,邱大人即便真有心舞弊,又如何在东林党眼皮子底下行事?难道东林党诸人都是草包吗?”
他这话一出,立即在朝堂引发了大地震。东林党诸人纷纷怒目圆睁,眼看就要上前动手。
刘晴凛然不惧,继续说道:“既然东林党人已经掌握了邱大人舞弊的证据,为何不当即制止,反而要等大错已经铸成的时候再来弹劾邱大人?这里面难道没有什么蹊跷吗?”
“臣等不过是同在东林书院读过书,什么东林党,你这是血口喷人!臣等从未结党营私,请陛下明察!”一名东林的御史红着脸说道。
“没错,臣等读圣贤书,以辅佐圣君匡扶天下为己任,又岂会结党营私?况且君子群而不党,小人党而不群,即便臣等真有私交,那也是光明磊落,绝无半点私心!倒是你刘晴这般卖力地为邱阁老辩解,恐怕你才是真正结党的那个吧?”另一个东林党御史又道。
刘晴无视东林党诸人的辩解,瞪着海亮骂道:
“你一个新科庶吉士,又是怎么能知道邱大人给侄儿写信一事的?你难道不是受人指使?你刚刚及第,不思报效君恩,反而为了官运亨通,去拜东林的码头,甘为东林党同伐异,排除异己的马前卒,你究竟是陛下的庶吉士,还是东林的庶吉士?”
刘晴骂完海亮后,又环顾了出列的东林诸人,最后眼神在钱谦益的脸上停留了一阵后,深呼吸一口,铿锵有力地道:“这朝堂,究竟是陛下的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