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在此坐视天兵被袭而不去支援?”
“对啊,而且这条路我们走的时候怎么没见到伏兵?大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这群尚蒙在鼓里的大头兵,尹光锡一阵冷笑,他板着脸,沉声道:
“什么大明天兵,那是南蛮!”
士兵们从未见过尹光锡严肃的一面,立即就被震住了。平时他总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和兵民打成一片,兵民也都不怕他,但说到底,那只是表象罢了。
一旦他严肃起来,朝鲜社会的本质便暴露无遗。
尹光锡是东莱尹氏的当家人,正儿八经的两班贵族,而且在贵族中也是极为显赫的存在。
虽然朝鲜深受大明的影响,官员的主要来源同样是科举考试。
但此科举非彼科举。在朝鲜,实际上基本只有两班贵族之后才能参加科举。
虽然在法律上没有限制一般百姓报名,但其中的种种门道,层层限制,基本上杜绝了寒门子弟步入仕途的希望。
即使偶尔有几个漏网之鱼,在由两班贵族把持的朝堂之中,也会被当成异类排挤,其仕途的前景也就不难推测了。
所以,在朝鲜,两班贵族和平民几乎就是两个物种。而两班制度从高丽时代起一直延续到如今的李朝,已经七八百年。
这种身份政治已经深深扎根于每一个朝鲜人的心里,甚至被当成了理所当然。以至于这些朝鲜兵士面对尹光锡,连一丝一毫反抗的心理都不会存在。
尽管士兵们心里有一百个疑问,却连大气都不敢出。
“传我的命令,全军出击,目标是南蛮的战车,就是用人命填,也得给我把那些战车毁了!”
尹光锡的声音久久回荡在士兵们的脑海中,但没有人行动。
因为虽然他说的每个字朝鲜士兵都认识,但连起来就听不懂了。
“大人,这......”
“都愣着干什么,听不懂我说的话吗?”尹光锡怒吼道。
忽然,一阵大风吹过,将尹光锡的官帽吹在了地上,露出了他那根丑陋的金钱鼠尾辫,在风的吹拂下,左右晃动,就像一只肥硕老鼠的尾巴一样。
这一下,就是傻子都懂了。
朝鲜兵士面面相觑,他们都是为了抗击清军而应征入伍的普通百姓。可现在他们的统帅却降了清。
虽然他们很不满,可对方是两班贵族,东莱的尹老爷。而他们又大多都是东莱人士,从他们爷爷的爷爷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