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开肉绽的。
提上裤子,归队,还能忍痛保持正常站姿,还能继续训练。
吴浩拿手指一指,“那个小个子、尖下巴、挺壮实的,叫什么名字啊?”
“回团长,小的鲁二甲!”
二甲?这都啥怪名字?
只听吴团长朗声说道,“十一个人,就你一个,从头到尾,一声没吭过——好!像条汉子!是个军人的模样!”略一顿,“下操了,去领一斗白米!”
啊?
“……谢团长!”
两百多号人,眼睛一起发亮:挨揍还挨出好处来了?
吴浩转向王进功,微笑,“王副团长,继续操练罢!”
*
次日,便是吴浩同云门寺约定的替“先君”做功果坛场的日子了。
本来,照寺里的规矩,这一类水陆道场,都是上午做的,但“孝感通天”的吴大官人表示,老爷每天都得睡到日上三竿,实在爬不起来,那位监寺没法子,只好将吴家的业务安排在下午了。
吴浩的目的很明白:赖在寺内,再过一夜。
他要翻远岫观的墙头,“再睡一阵子”。
同吴知古欢好,还在其次,更重要的是,他要同吴知古商量赵与莒的事情。
本来,照展渊的想法,上乘宗拉赵与莒下水,那是再好不过,因为有没有赵与莒,这个案子的“档次”,大不一样,有了赵与莒——上乘宗奉宗室子为天子,同郑隼、智果之流自己成帝称王,大不一样,后者只是个草头王,只是普通的“僭伪”,前者才是真正的泼天大案——是可以动摇国本的那种。
若放在两汉,这样的案子,举发者是可以直接封侯的。
也即是说,若将上乘宗、赵与莒一勺烩了,吴浩的功劳要大得多——多得多。
展渊真是在为吴浩着想。
敉平上乘宗之乱,展渊自己其实没有多少直接的好处——他不能直接出面,只能暗中襄助,不然的话,就无以解释了:
你身为国家工作人员,晓得妖贼造乱,何以不向上级汇报?
但吴浩坚决反对,而且,明确要求,一定要想法子将赵与莒摘得干干净净。
展渊有些失望,只好笑一笑,“大英雄也有儿女情长时——欸,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你以为我此举,纯因为惑于吴知古的美色?
吴浩不能不交底了,“不盈,这位与莒郎君,谦逊、有礼、好学,且起于微末,知晓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