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斋饭、客房、洗沐——这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饭后,吴浩出了客房,负着手,踱着方步,一殿一阁,慢慢的走过去——此谓之“随喜”。
名为瞻仰寺庙,实则:其一,观察形势;其二嘛,找一找,“远岫观”在哪里?
“其一”暂时没看出啥名堂来,既没见哪座房子,有特别的警戒,像囤积兵器甲胄之所在,也没见有武僧一类人物“呼儿嗨哟”的练习技击。
反倒是晚钟声悠扬,晚课声朗朗,一派佛门净地景象。
“其二”却是被他寻到了,选佛场之后,已接近云门寺的北垣了,竹丛花木掩映之中,一所精致的小院子,若不是门楣上悬了块“远岫观”的匾,决计想不到,这个小院子,居然是座道观?
此时此刻,里头的道装美人正在做什么?或者,还是道装吗?会不会……嘿嘿,嘿嘿。
心里头痒痒的,却不好靠的太近,远远的下死眼“随喜”了一会儿,掉头回了客房。
此时,太阳堪堪落山,西天余晖犹在。
在客房里挨了个把时辰,外头隐隐传来“当当”两声;过了片刻,再“当当”两声;移时,第三次“当当”两声。
这是木棒连击铁牌所致,是“报晓头陀”在打更报时——二更天了。
即,亥初,晚上九点了。
整座寺院,陆续息灯、就寝。
此为“人定”,但客房里的人,刚刚好相反,吴浩、杨奎打开衣包,换上带备的夜行衣,出动了。
傍晚时分的“随喜”,只是浮光掠影,现在才算正经寻幽探秘,想来,若有什么造逆的谋动,也该摆在夜里罢?
没走出三二十步,便见前头人影一晃——咦?穿的也是夜行衣?
我去,居然有同行?
吴浩略一踌躇,打个手势,主仆二人悄悄的跟了上去。
云门寺坐北朝南,那人脚步轻捷,一路往北行去。
吴浩心中隐有异感:总不会——
然而他的预感是正确的——一前、二后,不多时,便到了“远岫观”前。
此人的目标竟是“远岫观”?
他想做什么?难道……劫色?
思虑未定,只见那人已经助跑、起跳,脚尖在院墙上一蹬,腾身而上,双手已攀定墙头,轻轻一撑,整个身子,便翻进墙去了。
我去!
这堵墙,老子也翻的进去,不过,可不是用这种方式……这个身手,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