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所有点心,除了一小半给了阁外的杨奎和小鬟,其余大半,都风卷残云般进了吴浩的肚子,包括那一小瓶清酒;吴知古这位正主,不过就用了小半块点心。
吴浩拍拍肚子,向赵与莒声一喏,“请教府上地址?改日,我要登门给伯母磕头,一是致谢,二是谢罪——她老人家做的这些点心,本不是给我吃的呀!”
吴知古“噗嗤”一笑,随即偏转身,拿手背掩住了口。
巧笑嫣然,兼以一身道装的“制服诱惑”,真正美艳不可方物!
赵与莒还礼,亦笑,“不敢当,就是虹明桥下的全保长家——全保长是俺姊弟的外祖父。”
很好,如此一来,这条线,就算结结实实的搭上了,你们姊弟,哪个都逃不出老子的五指山!
欲擒故纵,今日的分寸,就到这里了,我也不必问吴知古的道观是哪一座——如是,太着痕迹;反正,从虹明桥下入手,啥都有了!
于是,“叨扰贤姊弟已经太多了!前几日,先君托梦,要我替他做几坛功果,日入之前,我要赶到云门寺去,这就别过了!”
“日入”即酉初,下午五点。
吴知古、赵与莒对视一眼,脸上都微露异色。
吴浩有些奇怪,“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赵与莒笑道,“没有不妥——是太巧了。”顿一顿,“姊姊住持的宫观,曰‘远岫观’,就在云门寺内。”
啊?
吴浩愕然。
什么情况?这个云门寺,不但同摩尼教勾连在一起,寺内,还有个道观?
三教合一啊?
当然,同一寺庙,不论释、道,神职人员,有男有女,并不稀奇,功课、起居,只要彼此分开来就好了。
赵与莒晓得吴浩的疑问,看了吴知古一眼,有些为难的说道,“这个……一两句话,还真说不清楚……”
吴浩反应很快,向吴知古一揖,“真是巧!我还不晓得往云门寺怎么走呢!要再劳烦知古先生引路了!”
吴知古不说话,片刻,轻轻点了点头。
出园之后,吴知古主仆乘车,吴浩主仆和赵与莒骑马。
一路上,谈谈说说,是个很好的同赵与莒交流的机会。
这是个谦逊、有礼、好学的小伙子,也不失少年人的活泼和灵性;相识第一日,不能谈的太深,但吴浩旁敲侧击,也获得了不少重要的信息:
吴知古与吴浩同龄,二十二岁,寡居后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