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都是吓一小跳的样子,又慌张、又紧张!我见了滨大郎,还啥都没说,他先哼哼唧唧,说什么,这几天病倒了,几乎下不了床;待我报过平安,他方大惊小怪起来,说什么,竟不晓得有这样的事,待身子骨儿略好点,便挣扎过来替大郎道烦恼——做出这般乔模样,不是有鬼是什么?”
如此说来,吴滨乃至整个二房都已同黄达勾起手来了?盛情邀“我”去喝喜酒,其实是诱“我”入彀?
他们为啥要这样做?
也不难猜:一来,宿怨;二来,吴浩尚未婚娶,无妻无子,若挂掉了,名下好大一份家业,除了他们二房,还能落到谁的手里?
“很好!”吴浩微微冷笑,“单单一个黄家,本不够我吃的,加上二房——这个二房,也算大户——勉强够我吃个七、八分饱了!”
顿一顿,“这样……”
正要指示机宜,门房来报,“有客——山阴县展主簿来拜。”
啊?
吴浩一怔,接过拜贴,果然,“教愚弟展渊顿首吴将仕足下。”
“将仕”即“将仕郎”,本为北宋时期文官最低一阶,社交应酬之时,亦用作对没有官身的富豪的尊称,“吴将仕”大致相当于“吴员外”。
吴浩刚想说“有请”,转念一想:不行,这个人,得自己亲自出去迎接!
一边“正衣冠”,一边往外走,心说:主一县庶务的县主簿“下乡”,可不算常见,来者何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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