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快要饿死。是卓礼匀给他们半斗粟米,才让他们能活下来。就冲这份恩情,只要有他卓草一口吃的,就不会亏待他们。
“多谢亭长,彘不饿。”
卓彘摇摇头,咽着唾沫。他怀里就只有块餱,是卓礼临走前给他的。其实就是粟米蒸后再经过暴晒成的饭团,只有一些咸味。虽说能填饱肚子,却是难以下咽。
“跟额客气甚?莲萍,再拿副碗筷来。”
“唯。”
卓彘也没客气,旋即坐下。他们是本家,也是亲戚。算起来,卓草的大父是卓礼一母同胞的兄长。当初二人还共同上过战场,只是卓草大父死的早。
至于彘这名,倒是和后世某位汉武帝相同。卓礼没什么文化,取这名纯粹是因为卓彘出生那天,家里的黑彘也下了崽。
……
亭长拢共就只有三名属吏。
卓彘为求盗,负责追捕盗贼维持治安。
亭卒,主要是帮亭长跑腿做些私活。
亭父则由宗族老者担任,负责本亭保洁。秦国自商鞅后便有规矩,弃灰于道者刑。在秦国随便丢垃圾被抓到,都可能会被黥面!
“吾等,见过亭长!”
庙宇前,卓草也见到另外二人。
分别是亭卒劳,亭父闲。
二人为父子,素来尽忠职守。昨日卓草大摆宴席,他们也都来做客,与卓草的关系还算可以。他们也看哀很不顺眼,上面派人调查哀的事后,他们也都一五一十的全部交代清楚。
包括前任求盗助纣为虐的事,也是二人告奸。秦国有连坐制,告密者可获得官府奖赏,而知情不报者则连坐。
卓草与他们都相熟,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论年纪,二人皆比他要大,可担不起这份大礼。
“二位勿要多礼,皆起来吧。”
闲顿时放下心中重石,眸子满是感激。
他们一大早便来宗庙前等候,惴惴不安。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天晓得卓草当上亭长后,会不会故意刁难他们?
闲今年已过四十,他见过很多飞黄腾达后立马变脸的人。先前哀便是如此,当上里正后变脸比翻书还快。先前他们也曾因为哀的命令,为难卓草。即便私下里关系不错,谁知道卓草会不会旧事重提?
今日闲已做好最坏打算,不再为吏。
没成想卓草还是一如既往,并未刁难他们。
“二位比吾还早为吏,职责也都清楚,吾便不再多言。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