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医生就是给武松做手术,继而又给袁禾做检查的那个海归。
司华悦知道他,他自然也知道司华悦是司家的人。
“你没回去?”英医生不苟言笑,话也不多,他以为司华悦随司文俊和武松一起离开了。
“没有,我还有朋友在这里。”司华悦挤开武警,凑近英医生,低声说:“我想见袁禾。”
英医生倒是好说话,“我正要去她的病房,一起吧。”
然后他很礼貌对武警解释:“这位是司董事长的女儿,前来探望病号。”
武警不认得司华悦,但知道司董,加之又是精神病院的医生作保,便侧移了步给司华悦放行。
袁禾就在距离步行梯不远的一间病房,是一间单人病房,英医生喊来负责精神病人的护士将门打开。
袁禾又换回了病号服,静静地坐在病床上。
对司华悦的到来她并不意外,面无表情地睃了她一眼。
英医生给袁禾做了番例行检查,并看着她服下药,叮嘱了句:注意休息,不要剧烈运动。
然后跟司华悦打了声招呼:“你们聊,我还有病人要看。”匆忙离开。
这次精神病院里的负伤者太多,作为外科医生的他工作负担很重。
待室内只剩下司华悦和袁禾之后,袁禾没有说话,而是直接进入洗手间。
司华悦听到里面有冲水的声音。
等袁禾从里面出来,司华悦直接问:“为什么把药吐了?他给你的是治伤的药,又不是精神类药物。”
这种小儿科的做法,当年在看守所里司华悦就已经见识过。
经历过从羁押到投狱过程的袁禾自然也能学会。
袁禾没有回答司华悦的问话,脱下鞋子偎进病床,盘膝坐在床上,反问道:“你是为了余小玲来找我?”
司华悦倚靠到正对袁禾的墙壁,语带关切地说:“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袁禾抿唇笑笑,带动颧骨的伤,让她的笑草草了结。
“你跟爸到底说了什么?”司华悦问。
“你该去问你爸!”袁禾垂眼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伤,稍稍加重了“你爸”的语气。
空气静默了一瞬,司华悦压下心头的不满,尽量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爸带武松走了以后我才知道你被留下,手机在查理理那儿,我没法联系爸,就想着先来问问你。”
司华悦实话实说,她不喜欢这种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