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地一把捞起查理理,将他扛到肩上,“快走!”
好奇虹路是一回事,真被关进来,他可不干,他知道这里关押的人都是死路一条,他想活着。
来到高墙下的大门,那扇小角门跟认识他们似的,自动开启。
司华悦居前,初师爷居中,扛着查理理的马哈断后,四个人快速跨出角门。
趁前面的司华悦他们不注意,马哈从兜里掏出一支标记笔,草草地在角门旁写下:马哈到此一游!
嘿嘿一笑,自语道:“不能白来,总得留下点什么做纪念!”
然后扛着查理理头也不回地直奔向停放在大院里的车。
见他们几人安全撤离,马达四下看了眼,知道身边有武警潜伏。
他一咬牙,也顾不得其他,扛着他的大狙离开伏击点,前去与马哈他们会合。
山底下的岗楼里没有武警,一个都没有,岗楼门开着,跟遭了贼似的。
他们几个人心里都清楚,如果虹路的警戒状态一直都这么松懈的话,里面的人早跑光了,彻底变成旅游景点了。
初师爷不久之前跟随司华悦和马大哈兄弟离开虹路出过任务,加之他被捕时间也不算长。
所以,对逃离虹路这件事,他并没有多少感慨。
他有的是惊讶,惊讶司华悦居然能真的将他和查理理带出来。
而查理理就不一样了。
四年了,这是他第一次走出高墙,离开虹路。
知道他的情况的人,或许会一致认为虹路就是他的庇护所,一旦离开将性命不保。
但对于一个年仅十三岁的孩子而言,他所向往的不仅仅是生命,还有自由、阳光、朋友和快乐。
所谓无自由,毋宁死,便是他这四年来的心理写照,可惜没人懂他。
他跪在后座,双手紧紧地扒着椅背,透过后窗玻璃看着急速倒退的路面,以及路那头在夜色笼罩下的虹路。
他的视线因盈满泪水而变得模糊,左手第三次悄悄地抬起掐了下自己的胳膊。
疼,不是梦,也不是幻觉。
他此刻的心情是欢欣雀跃的,也是茫然无措的,他不知道接下来迎接他的会是什么?
司华悦没有说话,默默观察着车里每一个人。
能打通马大哈兄弟的电话她不意外,但能得到这兄弟二人的帮助却让她很意外。
关键从见面到现在,他们兄弟俩始终没有提被司华诚炒鱿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