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到多久,一个星期,一个月,还是一年,甚或更长的时间。
顾子健给她用了最好的药,她左胸伤口的愈合速度很快。
但毕竟是伤了根本,又流了那么多的血,能活着已经是奇迹,身体各项指标大不如前。
最让人啼笑皆非的是,她记起了顾子健、姜结实,甚至就连来看望她的初师爷她也想起来了,唯独不记得褚美琴。
褚美琴衣不解带地伺候了她七天,最终被气走。
司华悦这一次没有被安排在最底层的玻璃屋,而是在第二层单独的一个病房里。
这个病房的配套设施和条件并不比外面的医院差,唯独不足的是没有窗户。
褚美琴在的时候限制司华悦离开病房,而司华悦又不能做太剧烈的运动,只能在屋子里做蹲起或者高抬腿这样的简单锻炼。
褚美琴走了以后,没人管她了,她便开始到处溜达。
她是住在地下二层,门口看守的武警并不限制她的行动,但这不限制也仅限于她能从上往下爬爬台阶锻炼身体。
这是从来虹路这一周时间,她第一次离开自己的病房。
沿着台阶一直下到最底层,武警不允许她进入。
她只能隔着钢化玻璃墙看向里面那一个个身穿防护服忙碌的身影。
除了姜所长的办公室和消毒舱,其他地方都是全透明的。
她的视线慢慢移动,最后停在那间让她感到熟悉的玻璃房位置。
她那凌乱的记忆因见到那个房间而开始一点点拼凑,最终拼凑出两个人——仲安妮和查理理。
“……第一百零六级台阶旁有一道门,我就住在那里。”
那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响起,“姑姑……”
司华悦仅呆愣了两秒,旋即转身,速度极快地爬台阶。
一样的墙壁看起来根本就分不清到了哪一层,她只能爬到顶,然后开始一阶一阶地往下数。
当数到第106级台阶时,她停了下来,三层。
门口没有负责警卫的武警,黑漆漆的门跟墙壁融为一体,不仔细分辨,根本就看不出来有道门。
直到现在司华悦才发现,只有二层和最低层的门外有武警把守,其他两个楼层却没有。
循着记忆,她抬手敲了敲门,室内静悄悄的,无人应声。
司华悦试着推了下,发现门是锁着的。
难不成记错了?
她现在对自己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