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仲安妮说。
“是的,她们的理由很充分。”余小玲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这事瞒不下了。
“昨天上午我刚打扫完卫生回监区,金监区长喊我去办公室。”
五一假期结束后,周末只休一天。
只要不是假期,金监区长除了夜班,白班都在。
“当时办公室里一共有四个人,金监区长、姜副监区长、旺旺队长,再有就是这个黄队长。”
姜副监区长见余小玲要蹲下,直接说了句:“不用蹲了。”
五一假期前,余小玲就已经从董律师和司华悦的嘴里得知自己的改判裁定书节后就要下达了。
她以为金监区长喊她进办公室是要告诉她这件事。
谁知,金监区长还没等说话,座机响,黄队长接的,说是宁监狱长找金监区长。
余小玲也没听清她们在电话里都说了些什么,只觉得金监区长的表情有些古怪。
放下电话后,金监区长沉着脸,回头对余小玲说:“你打扫卫生的活从今天开始就不用做了,交接给新来的樊小璇,嗯……跟你联号说一声,让她带一带新人。”
上个月从各个看守所送来的已决犯还在入监队学习监规改造,距离分到下面监区还有半个月的时间。
金监区长嘴里所说的樊小璇就是新来的,据说家是本市的,诈骗了两个亿,被判无期。
虽不是暴力型犯罪,但听说也是半拉社会人。
在洗手间洗漱时,很多人见到她的两个屁股蛋子上纹着身。
见金监区长并未提到她改判的事,余小玲有些莫名地失望,应了声是便返身离开。
不知疲累地劳改了将近十二年,乍然闲下来,她还有些不习惯。
下午没事可做,别的留守犯人都聚在大厅打毛衣聊天,她既不会打毛衣,又不会闲聊天。
从窗户望见她联号由美丽在楼下操场一角似乎跟樊小璇起了冲突,她担心由美丽会吃亏,便准备下楼去看看怎么回事。
监狱里允许单溜的岗位一共有三个,像司华悦以前值的监督岗、A、B门口的外岗,再有就是余小玲和她的联号。
五六年养成的习惯非朝夕可改,她没有喊人跟她联号,自己一个人就下楼了。
在经过医务室大门时,她遇见了黄队长在训斥别的监区违规的犯人,那犯人低垂着头蹲在地上。
见到余小玲一个人从楼上下来,黄队长愣了下,没有说话,余小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