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躺下好一会儿依然毫无睡意,以往不愿意去思考的一些疑惑如潮水般席卷而至。
家里的问题就不下三件。
首先,不到适婚龄就通过关系跟司文俊领了结婚证的褚美琴,为什么只生了她这一个女儿?
依褚美琴当时的年龄和司文俊的经济条件,只要她愿意,完全可以生到闭经。
也不至于人口凋零到成天去艳羡唐老爷子那边的“热闹”。
说到生孩子,不免再次想起司华诚。
结婚四年多没有孩子,只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夫妻一方患有不孕不育症;第二个原因,不要,刻意避孕。
如果是后一种情况,刻意避孕的人,肯定不会是黄冉冉,那个狗皮膏药对司华诚的感情,连瞎子都能感受到。
摸了摸兜里的药丸,高个子医生说,其中一颗是治疗她的不孕症的,司华悦忍不住把她自己和司华诚联想到一起。
虽不是一母所生,但也是同父兄妹,她不孕,那他有没有可能也患有不育症呢?
或许比她的情况还要严重,已经到了无药可医的地步吧?
不然褚美琴也不会急于招赘到和一个外国人私下里签署什么卖身契。
如果没有与边杰的初恋,如果没有遇见过李翔,收了他的求婚戒,司华悦想,或许她会……
不!她绝不会接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下的婚姻。
本来甄本是有希望成为司华悦的真命天子,成为她人生的另一半,毕竟他的长相与司华悦年少时的偶像那么相像。
可惜,褚美琴的干预,让司华悦再次生出了强烈的叛逆与抵触心理。
有些事情或许都是命中注定,爱上不能爱的爱情,是她,也是他们。
“华悦,你睡了吗?”仲安妮也是憋了一肚子的困惑。
司华悦由背朝仲安妮改为仰躺,盯着监控的方向,说:“被一双隐藏在暗处的眼睛盯着,睡不着。”
被人盯着睡觉的感觉只有在特定环境下待过的人才能深有体会,连做梦都是小心翼翼。
仲安妮叹了口气,幽幽地说:“我以前睡觉可不这样,现在稍微有点动静我就醒,醒了就很难再睡着。”
司华悦嗯了声,她又何尝不是。
“刚才来的那个孩子叫什么名字?”虽然知道再见恐怕很难,或许此生不复相见,但好奇心让她对那个孩子无法释怀。
“查理理。”司华悦低声说。
仲安妮